准备室换衣服的时候,小白助理还在惊叹:“高医生的那么好为什么还要回来啊,现在能拿到绿卡的很少了。”

高顺脸色很自然的一沉,不愿意回答她幼稚的问题。如果她亲眼见过美国大兵在伊拉克或者阿富汗的所作所为,相信她会是另外一翻感想。高顺自问对美国这个国家没有半点好感,却不包括皮特或者格林博士那样的人道主义志愿者。

面无表情戴上大口罩,两个助手识趣的不敢再问。

麻醉过后开始手术,完全型大动脉转位也不是什么高难度的手术,难在浅低温状态下心脏不停跳,少点信心的人也未必敢尝试。对比中低温室颤性停搏类手术无疑难度更大,当然高顺可以肯定的是,他在这方面曾经有过完善的研究。

说白了同样是心内直视手术,面对一颗跳动的心脏和一颗停跳的心脏,哪个需要的手术技巧更高,就算是外行也会很容易理解吧。高顺也是考虑到,小洁脆弱的心脏实在经不起第二次长时间停跳,所以才用尽压箱底的本事竭尽所能,用意是尽可能的保护已经受过手术创伤的心肌。

儿童先心病之所以难以治疗,很大原因是因为分期手术死亡率实在是太高,两岁半的小孩子哪经的起这么多次大手术的折腾,只有身为助手的两个人才真正明白,经过完善的浅低温不停跳手术方法,用在这里是多么的恰倒好处。

手术始终在鼻咽温度三十二度状态下进行,高顺只花了十分钟就完成大动脉转位,然后毫不犹豫的同时做切开矫治。让两个助手再次领教到他激进地手术方法,手心里全被冷汗湿透了。

二十分钟后高顺成功完成矫治,然后顺手闭合了从婴儿时期就存在的动脉导管。两个助手骇然之下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强忍住激动的心情没有说话,这就等于是不留后路了。很少见有这么安静地情况,从手术结束后到下班,整间外科办公室里的人都没有走,通通安静的坐在办公桌前各忙各的。

从手术室出来以后就这样了,所有人想法出奇的一致,都想知道最后是个什么结果。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有人把灯打开了,高顺也从深沉的思考里惊醒过来,看看手表已经晚上八点了。

小白助理也同样在看手表。看了几眼又往监护室打电话,很焦急的催促:“病人醒了没有,啊,还没醒?”

所有人又是一阵哑然,出了手术室到现在足足过去了将近五个小时。麻醉效果早就该过去了,病人还没醒代表着情况并不太妙。

终于有人沉不住气,小声嘟囓:“我看……这回玄了。”

旁边有人深有同感的点头:“那什么理论……理论毕竟还理论。”

高顺却始终不为所动。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很快再次陷入深沉的思考。

小白助理就有点坐立不安了,焦急的走来走去:“怎么会这样,切开矫治应该很成功啊,拔管地时候我还特意测试过了一切正常,这时候早就应该醒了。”

她男朋友可就冷静多了,要说大男人毕竟要沉的住气,抬起头来呵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