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基于异性相吸的道理, 王医生说起话来总喜欢柔媚地笑笑:“高医生前几天可是把基础医学部的顶头上司给得罪了, 呵呵,我就勉为其难做个说客,老马那里我给你开脱几句吧。”

高顺是发自真心地报以微笑,这位王医生怎么也在四十开外了,保养的很好看起来顶多三十来岁,只有眼角的鱼尾纹瞒不过人。

在场都是当医生的,话题很快聊到医学方面,朱教授似乎有点心烦意乱,赌气的抱怨几句:“现在地人也是,这病都火上房子了才想起来看医生。如果不是迫于无奈,我是不肯给他换这个二尖瓣的,就他现在这个状况很不稳定,风险太大。”

这句话高顺倒是深有同感,他也是觉得这个病人身体状况有一定问题,所以才慎重的多看了几眼,这才挑出其中地隐患。

王医生同情的点头补充一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重度反流心脏已经负担不了,药物治疗无效,除了马上置换没有别的办法。”

朱教授很无奈的点头:“换吧,希望不会被小高不幸言中,真的出现心肌炎类的并发症。”

人命关天的时候,高顺也不可能再有所隐瞒,轻咳一的观点:“理论上说,有没有可能先做一个边对边的MV两叶折~办法经房间隔穿刺进行,通过超声心动图和介入技术,我认为完全可以减轻二尖瓣反流二至三级,等病人身体状况稳定下来再做下一步手术介入。”

一句话再次把北大四大名医说的哑口无言,这都是心脏外科的大行家,当然知道眼前这个话不多的年轻人在说什么。

王医生几乎是本能的抬头看他,同时下意识的问:“你的意思是,边对边修复术?”

高顺深一点头,稍一沉吟继续补充:“设想反流状况可以减轻二到三级,接下来甚至可以做一个环状修补,我估计病人存活率百分之九十以上。再接下来病情会缓解到哪一步,我也估计不到了。”

王医生的反应是最快的,看着他的眼睛深一点头:“最重要的是,避免了危险的置换手术,免除了心脏停跳的各种风险。”

高顺话都说完了,潇潇洒洒的一摊手乖乖的坐着,决定权还是在主刀医生手里,他也不过是提出自己的意见而已。其他三位老专家已经听的有点蒙了,这哪还象一个主治医生说出来的专业意见,放到北大医学部的博导群里,能给出这么新颖的手术方案的人,怕是也从来没有听说过吧。

却又同时被他的话带入沉思,开始认真的思考这种方法的可能性,也已经不是一个手术方案,更象是一次大胆的尝试,却代表了心脏外科学的最新发展方向。

王医生的年龄要小一点,接受能力也强一点,翻了几眼病例,然后双手交叉握在一起下结论了:“这个方法很大胆很新奇,我的意见是可行。我曾经在一位外国朋友那里接触过类似手术,这应该是国际上针对瓣膜病的最新成果了。”

三个老头哑口无言,很显然是对此了解有限。

朱教授心情应该是很激荡了,说起话来突然文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