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有个人无声走过来,把她从地上拉起来,拥进他怀里。

她所有的眼泪和嚎啕声都被吸进他胸口的衣料。

然后季家开始供她上大学。

季和远见到她后很喜欢她,偶尔让季时煜去学校接她。

她开始还拘谨,后来总是欢欢喜喜地朝他跑过去。

室友看到季时煜开着车子来接她,追着她逼她说完所有的前前后后,听完后嗤了一句,“他不过是可怜你而已”,“哪有人能忘得了初恋女友,尤其是已故的,白月光活人是永远也比不过的”。

她脸上笑容逐渐落下来。

画面又来到灯红酒绿的酒吧。

她没喝两口就晕晕乎乎,有男同学跟她告白。

她摇着头拒绝,男同学不依不饶,说我已经喜欢你很久了,甚至想要强吻她。

她吓得拼命挣扎,最后那个男同学被几个黑衣保镖拉走扔掉,季时煜出现在她眼前。

她看着他,脑海中全都是“不过是可怜你”“秦文依”几个字。

季时煜皱眉训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很凶,从来没有那么凶过。

她哭了,想起他从前让秦文依靠着他肩膀的时候。

他应该永远不会对秦文依这么凶。

她一直哭,吸着鼻子,说对不起,我喝醉了,我现在就回学校去。

然后她又想起这个时候学校宿舍楼已经关门了,一边慌乱无措地跟季时煜道歉,一边哭着跟季时煜说她回不去了。

她依旧记得那时候自己跟季时煜说话时的小心思,她唾弃自己的不诚实,她并没有醉,她可以自己去找旅馆,但她想让季时煜管她这个晚上。

她那时的眼泪大部分都是给自己的,哭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喜欢眼前这个人。

第二天早上,她在季时煜的卧室里醒来,身上换了干净的睡衣,下床见到季时煜,季时煜跟她说以后别住宿舍了。

我们在一起吧。

她晕晕乎乎的,听到这句话,像是在云端。

她一直以为那天晚上两人肯定发生了点什么,所以季时煜才会这样跟她说,直到第二年的,一个气氛很合适的晚上,她落寞于季时煜明明碰过她在一起后却从不碰他,放下所有矜持去撩拨,结果才发现季时煜那天晚上根本没有碰她。

这才是第一次,她痛,还弄脏了床单。

大四的时候,季时煜买下南辰公馆。

那时候他已经正式接手信博,每天忙的见不着头尾,难得的闲暇时光除了北颐去看季和远就是去南辰公馆,去喂喂小金丝雀。

....................

这个梦做的极为漫长,长到后面在南辰公馆的每一个细节的都一一回现。

顾苒一夜梦里的情绪起伏,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呆坐在床上。

前半程关于高中的梦应该都是她幻想中的,但后面的梦与其说是梦,不如说是回忆到了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