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话题,云笙和周海楼往深里说了两句。
结果他发现,自己这个外甥一是不以为意,二是想快点把这事抹平过去。
唯一能让周海楼现在还听着他的教训,没有走神的原因,大概就是他怕打了。
即使以云笙的涵养和冷静,此时都不由得气笑了。
周海楼是想今天这顿教训赶快过去,他能回周家也好,去客厅找外婆搬救兵也好,只要能早点结束怎么都行。
巧了,今天这件事,还正好没完了。
云笙不是周靖,不是周海楼亲爹,没有宽容到明明知道他满脸写着听不进去,还和他浪费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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顽石难琢,朽木难雕,响鼓要用重锤敲。
既然一般的言语已经说不通周海楼这个榆木脑壳,他这个已经养成的性格也不会低头往下看看那些“穷鬼” ,那云笙只好言传身教。
人类共同的尴尬、恐惧和悲哀,他会让周海楼自己切肤体会一回。
云笙转回办公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喝下去,润润已经训话半个多小时的嗓子。
他喝完一杯茶,回头一看,周海楼正眼巴巴地盯着自己的杯子。
刚刚挨了半小时的揍,又是反省又是检讨,眼泪鼻涕流了一脸,周海楼也渴了。
云笙眼皮微微一垂,示意二弟放开外甥,又拍了拍身边的椅子,对周海楼说:“过来坐着。”
云笛松开周海楼被反拧良久的胳膊。
两道青紫的手印箍在周海楼的手腕上,他一开始韧带被拉得撕裂一样的疼,后来血液循环不通畅,手臂直接麻了。
现在肌肉都绷紧发僵,即使云笛放开他,他的胳膊一时半会也回不到原位,稍微一动就针扎一样的疼。
他从小到大都很少受过这样的苦,要是在家里绝对早就闹起来了。
可现在云笙两个眼睛还盯着他,即使周海楼心里再多不满,也不敢稍微表现出一丝一毫
他老老实实、低眉顺眼地走到云笙身边:“大舅。”
云笙拍了拍身边的椅背:“过来坐着,喝口水。”
“……”周海楼的眼神漂移一下,那椅子跟他只有半臂的距离,然而他竟不敢靠近一步。
云笙还站着呢,他真不敢坐。
“不坐就站着吧,自己倒水喝会吗,不用舅舅帮你吧。”云笙指了指桌上的茶壶。
周海楼哪敢劳动云笙帮他倒水!一听云笙这话,他几乎是抢着过去端茶壶,第一时间就先给云笙续了一杯。
挨了一顿胖揍之后,他终于有点开窍。
至少长了一点眼色,知道什么话不能说,什么事应该做了。
云笙很欣慰。
他让云笛去客厅,把还在哭的云外婆和宋娇娇分开,把云外婆送到房间里,哄着老人家睡一觉。
一听到“宋娇娇”三个字,周海楼的耳朵立刻就竖起来了。
他手里端着茶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