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曾经突然问过眼镜这么一句话:“你觉得我的运气怎么样?”结果眼镜一时间被噎住了竟然答不上了。X更新最快

确实不好答。如果这句话是段菲,章刑一类的人来问,那么就算他们的情况更复杂一些,也总能抽丝拨茧的理出个逻辑。只有黄毛,全团人数他经历的事故最多,但其中如果要以运气来归类的话,真的很难用“好”和“坏”两个字来做评判标准。

作为一个资质不怎么样的混混,可以说除了态度和毅力之外,黄毛在武学天赋方面是没什么可取的。但就是这样一个家伙竟屡屡遭到奇遇而最终走到整个空间都能排上号的地步。如果是写小说的话,那无疑是本yy,可这家伙的“奇遇”却都是很难让人羡慕或者说将之当成奇遇的那种“奇遇”。

比如在埃及的某一天,因为自己摸索而已经把武功练歪了的黄毛正在接受“奇遇”的重新洗礼。

白布头的男人正手持鸭蛋粗细的铁棍追着黄毛劈头盖脸的乱砸。黄毛虽然尽力的躲闪,可长时间的饮食和睡眠不足,体力又每天都过大的透支,再加上气息混乱的内患。他的躲闪更多的好象只是在尽人事,白布头的铁棍十之**都结结实实的落在了他的身上,把他打的抱头鼠窜。

从黄毛被俘虏到现在已经二十天了,白布头尽量的让这一幕每天都上演两次。一次是把黄毛提回房间之后,一次是把他送给皱纹老头之前。足足二十天,将近四十顿好打丝毫没让白布头感到厌烦。现在他一闭上眼睛女儿那在核爆中惨死的场面就出现在他脑海里,那道残壁上的黑印仿佛随时在责问他:爸爸,为什么还不杀了这个凶手给我报仇?

他何尝不想把眼前这个刽子手千刀万剐,可长老的命令是不容违抗的。他只能忍耐着这三十天的煎熬。期间的时间,只有这两顿痛打能稍稍舒缓心中的悲愤与郁结。也正是因为被仇恨遮住了眼睛,他甚至没对黄毛日胜一日的抗打击能力产生怀疑。

从最初的拳打脚踢到昨天居然木棍都被崩断,而对方只是身上显一道红印。早知道这个人有特异功能又处于狂乱状态的白布头根本没去细想这些天犯人的逐渐变化。反正知道带着手铐的黄毛不可能有反击的余力,所以白布头所做的不是把这个异常情况向长老报告,而是转身找来了更结实的铁棍,然后看着被打的满脸桃花开的黄毛发出一阵愉快的怪笑。

黄毛无力的趴在地上,鲜血迷糊了他的双眼,大概连大脑都受到了震荡,听到那白布头恶心的笑声也走腔走调的。他不是在演戏,或者说他想演,但没瞒过对方的眼睛。每当他稍稍适应了暴打的力度,对方总是会很快察觉然后找来更加凶残的武器。没有被真正打过的人大概不能理解被暴打的滋味,那不是说咬着牙一挺就能过去的事。甚至现在黄毛觉得,比起这样每天两顿打,他更愿意去被吊起来抽鞭子。起码,那样的疼只是一阵,而现在的疼则要伴随自己一整天直到下次暴打的来临。

在地球也时常打架的黄毛从来不知道原来简单的打人也能造成那么大的痛苦,绝对不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