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同处一室,在大宁学究们的礼教上是大不雅的事情,不知道地牢算不算礼教讨论的范畴,反正来自西疆的齐骏不把这当回事,让他不爽的是,同处一室的女子对他爱搭不理,十足地轻蔑。

齐骏在女子面前碰了一鼻子灰,留下一肚子疑问,这天二人再未说话。

外边送饭来,都是女子将吃食盛好放在齐骏身前,吃完再默默收走,二人解手时另一人都去面壁,不知女子心情如何,反正哗哗之声在囚室中格外刺耳,齐骏脸红了又红。

转过天来,齐骏终究还是心软,又探问了几句,女子冷冰冰把他当空气,齐骏讨个没趣,只有盯着天窗外那一小片天空发呆。

第三天又这般在憋闷的气氛中度过,齐骏开始有点怀念发烧昏迷的日子了,虽然难受是难受,但心情不用这么烦闷。

到了第四天晚上,牢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接着喀啦一声,铁门由外打开,闯进来三名炼贞坊的妖娆女子,三女浑身的酒气,为首一人身材尖削,满脸刻薄相,闯进来也不搭理齐骏,照直走向同牢那名女子,一把揪住她头发,将她人拽得直挺了起来。

女子吃痛惨叫,齐骏霍然站起身来,喝道:“你干什么?”

另外两名女子一个丰腴一个矮小,矮小女子喝道:“没你吊事,乖乖蹲着!”紧接着把鼻子捂了起来,骂道:“什么吊味,你他妈尿裤子上了么!”

齐骏病中不能动弹,小便自然是就地解决,好在几日未曾进食,否则若是大恭前来助兴,那可是乖乖不得了了。

他自己早已习惯这个味道,完全没有意识,也不搭理这满嘴“屎臭”的矮小女子,而是迎上两步,向那尖削女子喝道:“你们三个为何要欺负一个弱女子,不怕说出去惹人笑话么?”

丰腴女子咯咯一笑,魅声道:“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听雷城齐家大少爷呀,怎么着,还当自己是呼三喝四的公子哥呢,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了是吧?”

齐骏知道自己功力全失,硬来是讨不着好的,可他胸中那一腔正气忍不住冲撞鼓荡,他也不理丰腴女子,直接向尖削女子走去,一把攥住她手腕,“放手!”

蓦地里肚子上像被铁锤狠狠砸了一下,齐骏一屁股跌倒坐在地上,捂着肚子半天喘不上来气。

“你算哪门子货色,敢来管老娘的闲事!”尖削女子一手提着女子,一手锤倒齐骏。

丰腴女子咯咯浪笑:“呦,刘姐姐这是做什么呀,前几日还与这小白脸快活,此刻怎么说打就打,一点情分也不顾啦?”

尖削女子酒喝得满面涨红:“此一时彼一时,看他如今这怂包样子,能不能举起来都不一定,哪里还需要留情!”

矮小女子风言风语道:“人家可是有靠山的人哦,小心他老子日后找你算账!”

尖削女子哈哈狂笑:“叫他来呀,我倒想看看这儿子和老子谁的床上功夫比较厉害!”

听闻女子侮辱老爹,齐骏怒发冲冠,也不知从哪里窜起来一股子劲道,猛然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