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晴第一次坐火车,送他们进车站的是陈国鸣,这个天生就容易让人产生亲近感的教练给她打气,“加油!我等着以后在各大比赛听见你的名字!对了,”

他还补了一句,“我家小俞就交给你照顾了!他身体不好,还不按时吃饭,你多盯着点儿!”

俞近识:“……”

常晴跟着俞近识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路上没什么事做,俞近识就让她在颠簸的火车上用木拍练习颠球。

火车加速行驶和减速停靠,都会影响球的横向速度,就算在铁轨上的行驶过程中,也会有颠簸,但常晴很少落球。

除了重复的动作训练,俞近识只跟她简单说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没有闲聊别的,之后也不怎么说话,她也不爱说话,更不好奇自己为什么被录取。

下午三四点,两人到了省城,省队的训练基地面积很大,尤其是乒乓球项目,设施和待遇都不错,毕竟是国家的重点体育竞技项目。

宿舍的条件也很好,四人间,比区城的环境更好。

春冬季容易发生流感,前段时间省城就爆发过一次,训练基地也有一些人感染,有的人症状轻,吃了点药就好了,有教练和队员,则离开了训练基地,因此,常晴入住后,宿舍还有一个空位。

她有两位舍友,高个马尾的叫黎海燕,十五岁,矮点儿,白白净净的一个,叫何虹,两人同龄。

两人都是从宁城的乒乓球队升上来的,进入省队已经有半年的时间,何虹话多,主动热情,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年纪这么小的队员,主动请缨带着常晴熟悉了一下基地,下午三个人一起在食堂吃饭。

省队有补贴,但是不发粮票,食堂给他们吃的餐是配好的“营养餐”,何虹叽叽喳喳的说了一堆,想起自己第一次来省队的时候,看哪儿都新奇,都惊叹,她想来,常晴也应该是这样——只不过年龄小脸皮薄,不好意思开口问,她作为“前辈”,自然该主动点儿。

“我以前那个教练人特别好,他说,打乒乓球呢,最重要就是快乐,如果高兴了,就抓住状态多练练,如果心里不舒服,一定不能硬抗,得先疏解了,才能继续。”

何虹继承了她上任因流感而离职的教练的精髓,把“快乐乒乓”四个字写在了脸上,“不知道现在这个新教练,凶不凶啊!”

黎海燕说,“他是不骂人,所以你的训练进度也是最慢的,再这么下去,”她敲了敲桌子,“你就得回宁城了。”

何虹吐了吐舌头,“我可没你那么厉害,张教练那个训练强度也就只有你能做的那么轻松吧!而且,我能来省队一趟,见识了这么多高手,学了那么多东西,早就满足啦!”

常晴则低头吃饭,吃的仔细干净。

两个舍友介绍自己——或者说,何虹介绍她们两的时候,免不了提到一些事儿,比如,李海燕从七岁就开始接受专业的乒乓球训练,何虹十二岁拿了市赛的冠军——李海燕是十一岁拿的。

两人也因此进入省队教练考察的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