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满足程度不亚于吃了一次红烧肉。

王翠芬刚带好袖套、把架势摆好,叶舒华就迫不及待把头放进脚盆里,然后下一秒,被烫得一脸血抬起头:“娘,这水烫死了,咱们真的不是在烫猪头啊。”

挣扎无效,王翠芬又把她的头给按下去,一脸淡定:“这水哪里烫了,我摸着正好啊。”

叶舒华当然妹子这么容易放弃,别捏住了后颈却还在挣扎,“真的很烫啊娘,帮我掺点冷水吧,求求您了救救孩子。”

王翠芬被她夸张的表演弄得哭笑不得,但还是很坚持的拒绝道,“这个水温正正好,再惨冷水,别又把你冻病了。”

自从叶小妹生病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后,王翠芬俨然已经把她当林妹妹看,担心一阵风都能把她吹倒了。

好吧,世上不仅有种冷叫你妈觉得你冷,还有一种烫叫你妈觉得一点都不烫,叶小妹还能说啥?她只能笑着活下去。

就在叶小妹享受着这份热腾腾沉甸甸的“母爱”时,邻居家的嫂子无所事事抱着孩子来串门了。这个嫂子近来跟叶大嫂处得不错,她儿子比叶大宝小两三个月,也是新手妈妈,因为住得近,农闲后便时常找叶大嫂聊聊孩子说说八卦,关系发展迅速,今天就是吃完饭习惯性来找叶大嫂玩耍。

不过看到王翠芬在院子里给叶小妹洗头,隔壁嫂子跟叶大嫂打了个招呼,便有点感兴趣的过来凑热闹了,“叶婶,给小妹洗头呢?”

王翠芬也抬头招呼道:“小芳来玩啊,吃饭了没?自己搬个凳子坐啊,别客气。”

陈芳嫂子当然没客气,自己搬了个凳子就在屋檐下坐起,笑眯眯地看着王翠芬忙活,她也不说叶小妹这么大人还要娘给洗头,而是角度清奇的夸道:“我早就想说了,小妹头发长得真好啊,这么长,从头到尾都是黑亮黑亮的,应该也没怎么开叉吧?”

王翠芬摸着小闺女这把柔顺秀丽的长发,颇为矜持的点头,“确实不怎么分叉。”

“也不知道小妹都怎么保养的?”

“咱们乡下人能怎么保养?估计吃点东西就被头发吸走了。”王翠芬说得很谦虚,不过也是她的心里话,他们小妹确实天生丽质,要不队里这些姑娘都吃一样的米、喝一样的水长大,怎么唯独她家小妹生得样样出挑?

@无限好文,尽在兔九三

陈芳倒是觉得叶小妹果然还是吃得好的缘故,才能把自己养得这么油光水滑的。

不过也没吃她家大米,她犯不着跟队长媳妇较真,便继续坐在凳子上打趣道:“叶婶你还别谦虚,都说小妹长得标致、百里挑一,要我说,这头头发才真是好看得不得了,别说咱们公社再没有比她更出挑的,就是放到城里小妹也是数一数二的啊。”

对这个年代的姑娘来说,整天风吹日晒的,个人条件都差不多,也更没机会保养打扮自己,有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就成了衡量美丑的标准之一,哪怕是五官没那么秀气的姑娘,把头发养好了,在婚恋市场上也能为自己加分少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