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金婚才能遮得住你这风头。”

“老太君自小便疼你,把你当亲孙女,真是舍不得叫你吃一点儿亏……”

云浠听罗姝絮絮叨叨地说着,有些心不在焉,目光不知不觉,又落到那林氏小姐身上。

琮亲王妃与张氏愈说愈开怀,杯中酒水吃尽,唤来一名下人去添更烈的酒。

程昶与那林氏小姐在一旁陪着,程昶倒是能时不时应承王妃一两句话,只那林氏小姐,耳根子已红得要滴出血来。

“瞧她那小家子的气的模样,还当自己能飞上枝头成凤凰,嫁进王府做王世子妃呢?”

“就是,平日里真是瞧不出来,这个林若楠居然是这样的人。想做王世子妃想做得疯了?连三公子也敢嫁。”

不期然,一旁压低着的声音落入耳里。

云浠移目看了一眼,竟是几户人家的女儿凑在一起说那林氏小姐的闲话。

“什么王世子妃?林家小门小户的,堂堂亲王府,如何瞧得上眼?依我看,琮亲王妃也就是看三公子到年纪了,先纳个侧室罢了。”

“什么侧室,要娶一定先娶正妃。”一旁有个明白些的道,“正因为琮亲王府的门第太高,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等三公子封了王世子,他的正妃,出身绝不能太高贵。

“像林府这样的,刚刚好。”

一众小姐姑娘皆愣了愣。

听明白的沉默不语,有几个糊涂的紧着赶着地追问。

云浠又移目去看程昶。

那边正好来了位王府的家将,凑到程昶耳畔说了句什么。

程昶听后,点了下头,跟着家将往西面的水榭去了。

他刚走没一会儿,给琮亲王妃与张氏换酒的下人过来了。将新的酒壶搁在桌上,又将旧的杯盏往托盘里收捡。

不知何故,这收杯盏的下人似乎有些情急,端起托盘要走,转身与一名厮役撞了个满怀。

他动作甚稳,人虽晃了晃,托盘里的杯盏却纹丝不动,还顺道伸手扶了一把厮役。

就是他伸手的这一刻,云浠一下怔住。

因她看见,那下人的右手掌心,有一道又粗又深的刀疤。

之前来京兆府投案的艄公说,那个把金砖给他,让他去加害三公子的黑衣人,右手手心就有这么一道刀疤。

那艄公还比划,“这么长,这么深,就像有人拿刀险些将他的右手切成两半,后来又缝上的。”

这下人手心的刀疤,与艄公说的一模一样!

他撞了厮役,走到角落,似乎见没人注意自己,脚步飞快地追着程昶离开的方向去了。

“阿汀?”罗姝又唤云浠,“你今日是怎么了?老是走神。”又掩唇笑,“待会儿老太君要为你和裴二哥哥定日子了,你可别——”

不等她说完,云浠扔下一句:“我有要事。”人已匆匆离开。

程昶跟着家将往水榭走,越走越觉得不对劲。

方才周遭还有三两宾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