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在意。

谁也不能在此刻打扰他们。

这是他们的时光, 他们的世界。

深深的吻结束以后, 栗说星拥抱宿鸣谦,就像上次一样,和对方一同坐在这个小沙发里,倾听对方心跳,感觉对方体温。

坐了一会,栗说星突然发现宿鸣谦的额头出现了一点薄汗。

他用手指擦擦对方的额头:“崽,累吗?”

宿鸣谦:“有一点。”

栗说星:“我把你抱上床,让你躺着休息。”

他说着,站了起来,正要弯腰将人从沙发上抱起,突然顿住,神色紧张起来。

宿鸣谦都已经抬手环住栗说星的脖颈了,他疑惑:“西木?”

栗说星将宿鸣谦的手拿下来:“崽你等等。”

他出了门,下了楼,将楼下的轮椅弄上卧室的沙发前。

此时,他重新弯腰,将宿鸣谦从沙发上抱起来,安稳放到轮椅上,推着轮椅向前走了三五步,来到大床的前边,再弯腰,把宿鸣谦从轮椅上搬到床上,妥当平放。

宿鸣谦愣住了:“只是这两步而已,为什么不直接把我抱过来,还要下去拿轮椅?”

栗说星:“万一我抱你的时候,不小心把你摔了呢?”

宿鸣谦:“可你刚才抱着我从楼下上来的时候,很轻松的样子……”

栗说星严肃:“这和轻松不轻松没有关系,你现在这么虚弱,我们一点风险也不能冒,还是科技更靠谱。”

虽然现在的栗说星依旧很挺拔很帅气,但透过表象,宿鸣谦仿佛看见了一只怂成一团的西木,正抱着轮椅奔来奔去,不肯撒手,还举起一根手指,很聪明的样子:

“这才是最安全的,我们要相信科学!”

他笑倒在床铺上,笑出了一身汗。

栗说星一看,有点担心宿鸣谦会因此感冒,于是再度下楼,询问了医护人员之后,去浴室拿了干爽的毛巾,坐在床边,替宿鸣谦擦汗。

细碎的汗珠像是透明的珍珠,遍布在白瓷一样的皮肤上,擦拭的时候,轻轻一下,就会带起一道红痕,红痕和皮肤下的青色血管交错一起,有种受难的感觉。

而崽确实受着难,一直到半个月前才清醒。

擦着擦着,栗说星又心疼了:“崽啊,你真的太轻了,我刚才抱你的时候,感觉你还没有一袋米来得重,这要什么时候才能养回来呢?”

宿鸣谦叹了口气:“我已经很努力地吃营养餐了……”

栗说星:“不怕,我们慢慢来!”

宿鸣谦想想,提出建议:“西木,不如这几天你来给我做菜吧,我想尝尝你的手艺。”

栗说星擦汗的手,突然顿住。

警铃疯狂鸣响。

非常非常非常紧急的问题出现了。

一直骗崽自己做饭然而一直让饭店送饭的自己,要怎么做,才能在崽的面前,做出一桌子正常饭菜来圆谎?

无数个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