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改什么法令都记得清清楚楚,是个做大事的材料!(yimixs)•(cc)”

章娘子张了张口:“监作多虑了,她自小在掖庭长大,所以熟悉宫规……▰(一米小@说)▰[(yimixs.cc)]『来[一米小@说]@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yimixs)•(cc)” 她说着,忙给群青递了个眼色。

群青却视若无睹,在章娘子忧惧的目光中,两手交叠,忽然对着裴监作喜气盈盈地一拜,惊得裴监作后退半步:“裴监作赏识,奴婢之幸!奴婢虽出身掖庭,却上过四年的宫教,不仅熟背宫规,还最爱史论和律法,幼时曾经……”

“住口住口!谁夸你了?听不懂人话是不是,给点颜色你倒开染坊!”裴监作气得拍打拂尘,认定这是个草包,看着镇定,却原来是脑子缺根弦的蠢货。

掖庭宫女之所以留在掖庭,是有理由的。

他深吸一口气,仍不放心,将章娘子拉倒一旁:“最近内庭清查南楚细作,人心惶惶。那茴香挨了打还不松口,我看不像说谎。干脆将她与那个茴香一起交刑部去审,可别连累了你我。”

远远看见章娘子的嘴角显出凝重的弧度,群青捏紧手指,忽而道:“奴婢那夜确实在外面,也确实曾与人说话。”

章娘子嘴唇翕动,裴监作亦愕然,两人一齐看她:“谁?”

“宫教博士金公公。”

章娘子:“那是内监,怎能说是外男?何况金公公都七十多岁了……”

“是了。所以茴香没有听错,但奴婢也没有私相授受。”

裴监作搞不懂了:“你半夜不睡,和一个耳聋眼花的宫教博士私语什么?”

群青道:“回监作:一会儿面见贵主,我等需要献上给贵主的礼物。奴婢在刺绣局当差,所以准备绣片作为礼物,但掖庭宫女每人每月只领五根夜蜡,额外做活完全不够。奴婢等月上中宵,在外面借着月光刺绣,也有个私心,是为等金公公下夜值路过,让他指点奴婢针法。”

“前天夜里,终于碰见金公公,他见奴婢可怜给了指点,便是茴香听到的商议声。不信,可以去奴婢的阁子内,在桌上的针线篓子里找一个木匣,里面装有奴婢的绣片,正是奴婢这次准备呈上的。”群青说。

片刻后,木匣与绣片到了裴监作手中。他打开一瞧,不禁一默。

绣片约巴掌大小,薄如蝉翼,剪成不规则形状,可缝在裙头上,是贵族娘子中流行的装饰。群青这片以丝绢为底,绣制兰花与展翅的凤尾蝶,不知用了什么样的针法,蝶翅在阳光下有流光溢彩之效,一眼便让人挪不开目光。

另一片为薄纱上的粉色合欢花,应是群青原先准备,确实不够惊艳,却也十分精巧。

裴监作将绣片抚摸来去,又对着光仔细瞧了许久,古怪地开口:“咱们掖庭内居然有这号人物?你的手艺不比尚服局差,放在掖庭内也是屈才。”

在诸宫女的注视下,群青低头:“都是金公公指点得好。”

裴监作笑笑,却并不受用:“咱们掖庭的刺绣局是什么水平,咱家不知道吗,连给尚服局提鞋都不配!鸡窝里教出凤凰来,也是奇事一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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