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今天兄弟先敬你。”

陆靳翀还在沉思中,赵钟贺却已在他下首的位置入座,拎起酒壶给自己斟上一杯,笑着向陆靳翀道。

原本以他的官职,是没有资格和他们同坐一排的,不过今天除夕家宴,赵钟贺作为皇后的外甥,雍王的表弟,倒也不算逾越。

今日的赵钟贺已经不见郁气,表情坦坦荡荡,倒像是真心想跟他畅饮般。

陆靳翀却心里清楚,麟德殿里那么多人瞧着,赵钟贺这番举动,只是想证明经过上次的事情,他们之间也不存在隔阂罢了。

“请。”陆靳翀也举了举酒杯,现在的确不是闹僵的时候。

赵钟贺却在这时突然感慨道,“还记得咱们从前跟雍王一起喝酒的事情吗?”

他们三人虽是从小一起长大,但陆靳翀离京时只有十三,抓猫逗狗寻衅打架的事情没少干,一起喝酒作乐的经历却几乎没有。

记得唯一一次还是在他十二岁时,赵钟贺那天不知从哪偷来了酒,下学后他们躲在宫里喝得烂醉,又跑去御花园的池塘摸鱼。

此事后来惊动皇后,当时年岁最长的萧启弘,极力将错揽在自己身上,被皇后娘娘罚跪了四个时辰才罢。

尽管过去多年,但这些往事仍旧历历在目,好像在他离京之前,萧启弘都是那个宽厚温润又心思细腻的兄长。

齐玥见陆靳翀盯着酒杯陷入沉思,脸色也变得晦涩不明,不由凑到他耳边轻声询问,“怎么啦,从前发生什么。”

“一些年少糗事而已。”陆靳翀用笑声掩饰刚才的情绪外露,又顺势将注意力放在齐玥身上,“这酒是宫廷佳酿,味道难得香醇,要不要尝一口试试。”

虽然太医说了齐玥不宜饮酒,但偶尔浅尝一口倒也无碍。

齐玥却摇了摇头,“我不太懂酒。”

他喝酒估计就跟陆靳翀喝茶一样,只知道酒味却分不清好赖,还是别浪费了。

陆靳翀自然不会勉强,怕齐玥坐得无聊,索性给他剥些花生吃着。

女眷们看到陆靳翀的举动,都忍不住有些羡慕了,早就听闻陆将军是个妻奴,如今少将军竟也如此。

若不是有赐婚一事,将军府倒是个不错的归宿,众人想想又开始摇头暗道可惜。却也有人看不惯齐玥,觉得他堂堂男子以色侍人,目露鄙夷之色。

瑞王看着对面微眯起眼,坐他旁边的田王妃脸色暗红,心骂齐夫人这个姨娘愚蠢。

陆靳翀既然这般看重男妻,她就应该早些服软,与齐玥打好关系,如此还能省却王爷不少麻烦,自己也能在王府得脸,她却生生把一手好牌打烂。

齐玥被殿内各色各样的目光看得挺不自在,悄悄按住陆靳翀的手,“还是我来吧。”

瞧这里确实没有哪个公侯给夫人剥花生的,他们这样好像更加奇怪了。

陆靳翀却将一颗剥好去皮的花生,直接喂给齐玥,眼带笑意的说道,“为夫剥的不香吗?”

与其装模作样应付那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