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常从派出所出来的时候垂头丧气的,没想到这个罗寒人面那么广,自己舅舅都站在他这边,还要他去提酒上门道歉,又要找人把人家的房子修回去。他觉得太郁闷了!耷拉着头没jīng打采的站在诊所门口。

他媳妇从诊所出来,看到他想霜打的茄子一样,也纳闷的问:“大肠,啥情况?”

“问问,回家问你老母去!”朱大常没好气的说。

他媳妇泼xìng子起来了,扯着嗓子大骂道:“好你个猪大肠,猪下水,受了人家欺负,就拿你老婆撒气,你老婆屁股都破了,你还像太监一样,卵子没了那么没出息!”声音很大,引得路人驻足围观。

朱大常在镇里也算的上是一个小小的名人,他媳妇这样,他觉得脸上无光,也不想跟他这个泼媳妇在街上拉扯,于是他扭头就走,他媳妇也捂着屁股一瘸一拐的追上去……

“走,我知道一个地方,那得的烤鱼不错!”白所长说。

“罗兄弟,以后在白沙镇这个地方,有事你只管找我!”朱大常的舅舅丁建康说。

“今天我请客,大家喝几杯!”罗寒也热情的说道。

原本丁建康是来为他外甥出头的,没想到走进白所长办公室,看到白所长和这个外甥家同村的年轻男子亲如兄弟一般,心里也犯嘀咕。

而罗寒提到张晓辉是他同学,丁副镇长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他在官场混了好几年,一些识人的本事还是有的,他看出罗寒不是吹牛。

况且他还想往上走呢,这个张晓辉在白沙镇当了几个月的副镇长,很快就调去区zhèngfǔ任办公室主任了,家里的背景也深厚,也是青阳的实力派,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并且罗寒还说到王区长吴书记的事情,更让丁副镇长心生结交之意。

官场中的关系是错综复杂的,再说他这个外甥是劣迹斑斑的,横行乡里,要不是他威胁了丁副镇长,他也不会去出这个头,以前为他擦了太多屁股了,搞不好会引火烧身,影响自己的仕途。

罗寒跟丁副镇长和白所长找了一家火锅馆子,热火朝天的大吃大喝一通,边吃边胡侃,气氛十分热烈,仿佛像失散多年的兄弟一般。

临走时候,罗寒给了几条中华烟,也算是拉拉关系,两人客套了一番还是拿了。

弟弟罗青刚才就打来电话问情况,罗寒告诉他没事,现在出了火锅店,白所长和丁副镇长都去潇洒快活了,罗寒在找车子回柳滩村,刚才白所长就说要送他,罗寒婉拒了。这个做人做事也是要点到为止的,人家怎么也是白沙镇的一方诸侯,罗寒觉得自己不能太高调了。

罗寒站在树下,凉风又起,身上的汗被风一吹,有些冷,现在都九点多了,老妈也打电话来催了好几次,还是要早点回去,不然家人又要担心了,罗寒望着路边昏黄的街灯,觉得这个镇子太破烂了,以后自己要有钱了,那就花钱把它建好点。

“罗所长!”罗寒听到有人在喊他,一回头,看到后面站着两个jǐng察,就是刚才把自己带来派出所的那两个。

“你们?”罗寒问。

“呵呵,罗所长,不好意思,刚才多有得罪!”一个jǐng察说。

他们刚才在派出所,看到白所长和丁副镇长跟罗寒有说有笑的出了派出所,他们也意识到自己可能得罪大神了,他们是基层的jǐng察,抱负有限,但是观察能力还是有的,所以他们就打算好了,一定要结交好这个大神。

“太客气了,走,有没有好玩的地方,我请客!”罗寒说。

“玩的?这个破地方哪有什么玩的,按摩店都不上档次!”那个个子不高看起来很剽悍,被罗寒踹了一脚下体的jǐng察说。

“酒是不喝了,改天去青阳吧,我做东!还不知道两位尊姓大名?”罗寒问。

“我叫方大宝,他叫卢中军!”那个稍胖的jǐng察说。

“有车子没有,捎我一程!”罗寒说,他拿出烟散了,自己也点上抽着。

“我们在这等,就是这个意思,车子在那边,带你来,怎么也得送你回去,表示下我们的歉意!”方大宝说。

“走,上车!”罗寒朝那辆jǐng车走去,他也不客气。

他老母杨英心里也提心吊胆的,已经在门口看了好几回了,电话也打了好几个,就是不见儿子回来。罗青在自己房间上网,他爸已经躺在床上了,

这时候车子响了,杨英走出门外看着,车灯晃着,开近一看是辆jǐng车,农村人没见过什么世面,心中不安起来,还以为自己儿子出了什么大事。

“老头子,快出来,jǐng车来了!”杨英跑回去叫罗荣贵。

罗荣贵躺在床上,身子正暖着呢,哪想出来,就说:“别看听风就是雨,都说没事了,你还紧张兮兮的,都要得神经病了!”

杨英受到自己丈夫的揶揄,抄起扫把就要去抽他,罗荣贵马上就从床上下来了,而这个时候,罗寒提着两箱东西进来了。

“我回来了!”罗寒说。

罗青听到自己哥的声音也从房间出来。

“看吧,都说没事了,冻死我了!”罗荣贵抱怨道,说完又回去房间了。

“罗子,咋回事啊,怎么jǐng车又来了!吃饭了没有!”杨英问。

“那是送我回来的!吃过了!”罗寒把东西放下说,那两箱东西是刚才那两个jǐng察送的,算是赔礼道歉,都是本地的腊肉香肠。

“哥,跟我说说情况!”罗青挽住了罗寒的手问。

“妈!天冷,您进去早点休息吧!”罗寒说。

“你二伯的事怎么样了,我听青青说了,你怎么那么好管闲事啊,你要是出事了怎么办啊?”杨英说。

“没事,事情已经解决了,我跟罗青聊会,您进去吧!”罗寒说完就跟着弟弟进了他的房间。

“老头子,我总觉得心里不安!”杨英进了房间跟罗荣贵说。

“不安什么?”罗荣贵对这个不讲理又小题大做的老太婆有些不耐烦,儿子不在家啰嗦,在家也啰嗦。

“你说罗子当兵回来去了城里之后,他自己说当了jǐng察,但是经常给我们钱,住的房子也挺大,这钱怎么来的,不会干坏事了吧!”杨英问。

“儿子没出息你cāo心,有出息了你也cāo心,你jīng力太好了,罗子小时候就算过命,是有大本事的,以后是要做大官,你就别cāo心了,再说你cāo心有用吗?”罗荣贵说。

“我是很担心啊!”杨英说。

“看电视,开始了,不要说话!”罗荣贵盯着电视画面说。

杨英脱了鞋子,斜靠在床头,她有些心不在焉的,其实他是不想儿子大富大贵,身体健健康康的,自己经常能看到,她就很满足了,村里有很多小伙为了钱走上邪路,她是害怕罗寒干什么违法的事情。但是想了想也没想出什么结果来,也跟着看电视去了。

“哥,什么情况!”罗寒问。

“没事,镇长和派出所所长我都认识,刚才还跟他们吃火锅喝酒了,以后你在家里创业,我还会去打点一下的!”罗寒说。

罗青用崇拜的眼光看着罗寒,觉得自己的这个亲哥真的是神通广大,无所不能啊,他对哥的提议也越发的坚定起来。

“那二伯那边呢?”罗青问。

“猪大肠只是个小喽啰,不用理他,明天他就把二伯的房子修回去!你看到了吧,这个要在社会上立足,实力很重要的,你说你去当老师的话,一辈子也是默默无闻的,还不如人家猪大肠呢!”罗寒说。

“我也不打算当老师了,我要当老板,有钱就没人刚惹我们家了!”罗青说。

“我回房间去了!”罗寒看到弟弟又打开游戏来玩就说。

“好!”罗青只专注那游戏jīng美的画面,没时间顾及罗寒。

罗寒觉得他的思想还是不太成熟,但是这个需要阅历来积淀,让他自己去摸爬滚打几年,才能成成才,这个也是急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