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不由得赞道。

话说,能用钱衡量的,就是可以还清的。

在此,韩子禾不得不钦佩她那个只见过一面的亲婆婆,怹老人家太有先见之明啦!

仔细说来,人世间什么最难偿还?自然是人情债啦!

有道是,生恩不及养恩大,楚母不论为人具体如何,毕竟一把屎一把尿将楚铮楚葶兄妹抚养长大,将楚钢楚铸照顾.成.人,这种抚养的情分,他们兄弟姐妹几人是难以偿还的,无论是人心还是舆论,他们都有责任有义务赡养孝顺她。

可问题就来了,从道义上讲,滴水之恩还需涌泉相报呢,更何况,这等抚养情谊!

只不过,若是楚母人品极佳,楚钢兄弟四个的赡养压力自然不大。

可若是她是个事儿精呢?会不会做出挟恩义而事事“欺压” 他们几人?

韩子禾想,她那个亲婆婆应该是把这人心算到了的,怹恐怕也是怕楚母越活越糊涂,楚父变成有后妈就有后爹的样子,让几个孩子吃亏,便干脆用黄金“买” 抚养。

这样,要是楚母一直拎得清还好,真正的骆葶相信自己的孩子会孝顺她的;可若是楚母越来越糊涂的话,自然可以有用黄金把情分划清的时候,到时候,银货两讫,几个孩子自然也不会受到太大的伤害……说句不讲理的混帐话,谁还能对保姆多孝顺呢,不是?

想到这里,韩子禾看了楚铮一眼,果然见他眉间浮现释然之意。

她伸出手偷偷地在他手心划了一下,小声问:“黄金的事儿,你也早就知道了?”

“妈妈从前埋过伏笔,就算资料上不显,估计很快也会有人‘透露’给我们的。”楚铮小声告诉她。

顿时,韩子禾眼中露出“果然如此”来。

他们小两口儿心意相通的互视一眼,而那边儿,楚铸显然已经把他哥哥的话听进去了,登时收回愤怒表情,胡乱的点点头:“也对!”

“你们说的这是什么话!”楚父一听长子的话,登时气得险些岔气儿,他哆嗦着指头,指向楚钢,怒问,“你这是要跟我们把情分一笔勾销的意思么!……是!不告诉你们实情,你们接受不了,心里不满!我都能理解!可你要是说,用黄金就把我们老两口儿的过往付出全都抹掉!我告诉你!我不答应!”

“您答应你不答应没用!”楚铸嘎嘣脆的回他这么一句。

楚父登时气得一抽一抽的:“你别忘了,要不是你们俩不经吓,以至于失忆,你们的妈妈也不会这么选择!”

“爸爸!您这是气糊涂乐吧!”一直冷眼旁观的楚铮,突然皱起眉,不满的看向他爸,“这话是能乱说的?当时大哥二哥才多大?他们经历的事儿,虽然具体的我们不清楚,可想想也能知道其中经历多少苦处!我想,就是.成.人.也未必能经受住呢!我们的亲妈都没有对此事挂怀,心无芥蒂,您拿这话来说,就不应该了吧!”

“你!你!你们这些不孝之子!”楚父颤巍着手指,气得说不出话来。

第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