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数高,把褥疮的地方消消毒,然后涂在褥疮患处。

“这药清香宜人,真好闻,爹,感觉咋样?”邱莲好奇地问道,穆惠蓉拍拍他肩膀,“还疼吗?”

“冰冰凉凉的很舒服,对就是舒服。一点儿也不捂吧的慌。”邱子仔细感觉婉婉道来。“还真奇了。”

“是吗!我爹这回拜着真神了,说不定能好!”邱莲高兴地抓着邱子的手说道。

“能好!一定能好。”穆惠蓉捂着他们父女俩的手喃喃自语道。

三人并排躺在炕上,这是他们睡得最希望早些醒来的一觉,以往都是噩梦连连,这次是美梦成真。

夜深人静,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月亮斜挂在天空,笑盈盈的,星星挤满了银河,眨巴着眼睛。月亮是那么明亮,把大地照得一片雪青,树木、房屋、黄土路都像镀上了一层水银似的。贺军尧盘腿坐在炕上,打坐。

听着李庆杰的呼噜震天响,微微摇摇头,‘没心没肺的家伙,睡眠质量就是好。’遥闻村中犬吠,还微闻有鼠作作索索,盆器倾侧,大瓜在梦中咳嗽。不过这里真的穷啊!找机会让叶老四来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项目,挣得钱也该回馈一下自己人才对。

山村的黎明,在鸡笼里睁开了眼睛。随着“喔、喔、喔”一声雄鸡报晓,拥抱了一夜,亲吻了一夜的天和地,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手,在天地的唇边,便展现出了一个新的世界。在一种金黄般的喧哗中,孵出一个不再潮湿的黎明。

小溪带走夜的鼾声,露珠打湿美的黎明,山村从甜梦中醒来。晨风给她揉着眼睛。山村的早晨美丽宁静。整个世界都是清清亮亮的,弥漫着淡淡的清新的雾气,温柔地喷洒在尘世万物上,别有一番令人赏心悦目的感觉。

贺军尧睁开眼睛,天蒙蒙亮,伸伸腰,推推还在蒙头大睡的李庆杰,“起来啦!天快亮了。”

“哦!”李庆杰揉揉眼睛,迷瞪着,“这么快就亮了,还是床睡的舒服,真是堕落了,想当年,睡……”

“别磨叽,快起来,咱得早点儿走,抬着担架肯定走的慢。”贺军尧沉声说道。

“嗯!这就起来。”李庆杰一骨碌爬起来,麻利的穿戴整齐。

日出而作,山里的人起的都早,轻巧的炊烟袅袅升起,空气中飘着淡淡的包谷清香。贺军尧和李庆杰洗漱过后,就赶到邱子的家,喝上一碗包谷粥,一个发黑的杂面饼子,就着腌萝卜条,除了咸,在没别的滋味。

吃完早饭,收拾好行囊,拆了块儿门板,做了副简易担架。贺军尧道:“老三儿,怎么样!你的腰受得了吗?”

李庆杰嘴角扯出一丝苦笑,“老大,恐怕不成。”

“我送你们!”栓子拍了拍胸膛道,“等会儿我回家穿上鞋。”他光着脚丫跑回了家,和家里的爹娘打了声招呼,然后穿了双草鞋,又奔跑回来。

邱莲也道:“等等,我要把‘大’带走,这一去不知道得多少天。”

“妮儿,咱是去看病,你有时间照顾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