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随后，姜清鱼收起笑容，话音陡然一沉，“但你不能再修炼，不能再凝聚灵力，你唯一的作用就是净化晶石中的杂质。”
“我会将你挂到牯牛市场上去，相信很多人会争着抢着购买，毕竟，溪城的牯牛绝大多数都是文三四阶的，像你这样风竹的高级牯牛，想必很值钱。”
“对了，你不是有特殊癖好，喜欢把人当兽一样养吗？如此一来，我还是成全了你，因为你的下半生，就会像畜生一样，哦不对，你会活得不如畜生。”
“因为，畜生还有自杀的权力，可你没有，不能聚灵，你就无法自杀……”
“不——不！”姜子平疯狂摇头，嘶声大喊，“求你……求你杀了我……杀了我！我不要做牯牛……”
修行者在借助玄晶等外物修炼时，会产生杂质。
少量杂质在人体内可自行消化，不会对人体产生伤害，但这个过程，需要的时间较长。
如此一来，就会拖慢修炼速度，于是就有人想出了‘牯牛’这个方法。
所谓牯牛，就是身强力壮的公牛，将人作为公牛，作为中间媒介，过滤玄晶中的杂质，剩余纯净的灵力，为自己吸收。
而作为牯牛的人，因为大量杂质堆积体内，每日都要承受万蚁噬心般的痛苦与折磨。
“杀你？”
而姜清鱼听到姜子平的话，撇了撇嘴，“我是舍不得杀你，唯二能帮你结束生命的姜德山和姜阳武，却被你杀了，这个结局是你自己选的。
姜子平，当初你做那些畜生不如的事时，没想到你自己会有今天吧，告诉吧，这是因果循环！”
“求你，杀了我吧，呜呜呜……我错了，杀了……”
姜了平的话还没说完，紫如鞭便钻进了他的嘴里，缠住了舌头。
“啊呜——”一声破碎的惨叫声响起，鲜血顿时从他的嘴里哗哗往外流。
紫如鞭飞出时，带出一小截舌头。
姜清鱼摸了摸回到身边的紫如藤，不再看他，而是偏头望向院门口一处角落，淡淡道：“兰儿，他是跟姜子平一样，作为牯牛挂卖，还是一刀杀了，交由你处理。”
兰儿顺着姜清鱼的目光望去，管家王福正瑟瑟发抖地缩在角落里。
双臂伸在一堆残垣之外，看来是要逃跑，却吓得全身不听使唤，没跑了。
兰儿双眸微眯，那个一直对她心怀不轨的王福，大庭广众之下，让她受尽屈辱的管家。
兰儿朝姜清鱼微微躬身，“小姐，奴婢不亲手杀了他，难解奴婢心头之恨。”
“好！”
姜清鱼点了点头，拿出一把如水长剑，递给兰儿，“不知道你惯用什么法器，先用着这把‘青水剑’，如果不顺手，回头再给你选其它的。”
从霜看着那把剑，差点惊叫出声，她一眼就认出，那是一把白玄晶打造的三品法器，不过因兰儿修为低，用秘术封印了部分威力。
三品法器啊！就连她也是在奉命保护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