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远,你怎么也在车上?。方明远回头一看。只见苏爱军站在了下一节车厢的门口,惊喜交集地看着自己。

“苏叔,怎么是你?”方明远也有些蒙了,这时候苏爱军不在学校里教书,跑火车上干吗?

“他是你叔?我说你们家是怎么管教孩子的?怎么做起事来毛手毛脚的,是赶孝帽子啊,撞了人”那个乘务员一听,立即又扭过头来,张着那两片血红的厚嘴唇,如同机关枪一般地道。

“关秀花,你给我闭嘴!”从苏爱军的身后传来了一个男子愤怒的声音。那个乘务员又尖又细的声音这才嘎然而止,那股嚣张飞扬的模样也立时收敛了起来,低眉顺眼又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了那里。

只见从苏爱军的身后转出了一个中年男子,也穿了一身铁路上的制服,对苏爱军连声陪笑道:“苏主任。苏主任,她不知道这一位是您的亲戚,所以说话口无遮拦,您千万别往心里去啊。关秀花,你还不赶紧过来向苏主任道歉,有你那么说话的吗?”

“时列车长,你这话说得可是不对,是我的亲戚,不可以这样肆意污辱,那要不是我的亲戚,就可以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般污辱了?。苏爱军眉头一挑,不悦地道。刚才那个女乘务员说的话,他也都听在耳朵里了,虽然没有看到方明远究竟是怎么撞着她了,但是以他对方明远的了解,相信他做不出什么

而且就这女人的长相,让人看之生厌。

这位苏爱军口中的时列车长,被苏爱军说得有些尴尬,虽然大家都明白,他的原意就是这样。但是当着这么多的乘客,要是承认了,那可是会引来了众怒的。“苏主任,您说笑了,我怎么能是这个意思,不管怎么说,这一位都是我们的顾客。怎么能那样呢。关秀花小关,还不赶紧道歉!”他一边说。一边给那个女乘务员打眼色。眼前的这一位苏主任,虽然好像只是个大学里的官,管不到铁路系统上来,但是和他在一起的,却是自己的上司。到时候吹点阴风,给自己穿穿小小鞋。那可就麻烦了。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居然碰到了上司的暗访!也没个人通知自己,要不是月才自己恰好到车尾去办点事,一眼看到了”还不如没看到呢。

“这个笨蛋女人,这一次可是被你害惨了!”时列车长心里不住口地叫苦。这个关秀花,是他情人的嫂子,在他一手安排下才进入的铁路系统,当上了列车乘务员,平日里就是这样大大咧咧,稍有不满意就是如同农村老娘们撒泼般地对人破口大骂。不过以前一般都是对那些骂不还口的老农们,今天是吃错了药了。还是怎么着,怎么和个少年撒起泼来了,居然还是这位苏主任的亲戚。这不是倒霉催的?

“时列车长,这不是道不道歉的问题,我乘车买票,也同时买了你们铁路上的服务,就算是我出门时不小心撞了她一下吧,她也没有资格这样来指责我,还辱及我的家人。陈哥,记下她的名字,回头向奉元铁路局投诉去。要是奉元铁路局不给个说法,回头咱找于姐去,我想她这个记者肯定会感兴趣。前一阵子。李网那事没让她报导,她正郁闷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