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子的问题。虽然说国内实行九年制义务教育。但是在地方上实行的时候,还是有着很多折扣——并不是所有地方政府都有潼宜的魄力和财力来支持义务教育。定点入学,就近入学。择校费等多种多样的要求,将那些没有后台没有财力没有足够聪明的孩子拒之门外。像连家船民这类渔民,船无定所,孩子有时也会随着他们流动,上学也确实是一个比较令人头痛的问题,哪一所学校也不喜欢自己的学生在学期里频繁地增减。

郭晴儿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对方明远做了个鬼脸。方明远笑了笑,又扭回头来道:“张大哥,你们如今一年打渔的收成怎么样?听说与前些年相比起来,收获越来越少了?”

“是,与前些年相比起来,没法子比了。” 张本根叹了口气道,“我们每天早上一早出船一直到下午才回来,但是打到鱼是越来越少也越来越小。就拿长江的刀鱼来说吧,您知道刀鱼吧?”

“知道,长江四鲜之一,生活在长江入海口淡水与海水的交界处,以肉质鲜嫩闻名。”苏爱民笑道,“不过这些年来,长江刀鱼的产量明显下降。”

张本根“啪”地一拍巴掌道:“您说得再正确不过了。我从小就跟着父母在长江上打渔,到现在也有三十年了吧,八十年代刀鱼鱼汛的时候,我们一家人每天能够打到六七十斤,最大的刀鱼足有一斤重。而到了九十年代,我们就只能打到二十斤左右了,到了今年,整个刀鱼鱼汛期间,我家总共就打到了八斤九两刀鱼,最大的也就是三两多。去掉成本,再去掉办刀鱼特许捕捞证的费用,我家就挣了不到五百元钱。”

苏爱民侧头对方明远道:“根据部里的资料,七十年代的时候,长江每年刀鱼的产量都能够在三千五百吨到四千吨之间,而到了八八年的时候,产量就下降到了三百吨,而到了去年,产量已经不足百吨。”

“如果说不改变的话,也许十几年之后,就没有了长江刀鱼。”方明远道。

“准确的说,应当是没有了野生的长江刀鱼,我听说有研究所正在研究如何人工养殖长江刀鱼,好像已经有了成果。”苏爱民道。

“咱们还人工养殖大熊猫和东北虎呢,但是能够和野生的一样吗?东北虎养殖中心现在整天发愁如何恢复东北虎的野性呢。”方明远不屑地道,“人工养殖那只能说是万不得已的办法,要是人工养殖的和野生的一样,干吗人们都喜欢吃野生甲鱼?”

“哎,对了,两位要不要野生甲鱼?”张本根突然想了起来,从船上拿出了方才儿子张虎抓到的那只甲鱼道,“这是我儿子运气好在江边捉到的,真正的长江野生甲鱼,您看这背甲和爪子就知道了。”这几个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他们要是喜欢了,肯定给的钱多。

“为什么看甲鱼的爪子就知道是不是野生甲鱼?”苏爱民问道,“这家伙个头可不小啊,得有个三四斤了吧?”

“得过四斤了,您看这爪子,凡是长到了一定个头的,爪子要是钝的,那就肯定是养殖的。因为养殖的甲鱼都是在水泥池里,甲鱼的爪子常年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