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是在张得宝的指导下用空间糯米和空间水酿成的, 存了几坛在屋外,剩下的半埋在空间的土里。

记得酿酒那一天,他们很早就起来了,从空间里挑了两大桶水出来,就开锅烧水。烧水的同时,把糯米浸好,水烧开便放下一包红糖,然后把烧开的水放到房间凉着。过了晌午,粬节才使用过的饭甑蒸糯米饭,分两次将两桶糯米蒸熟。张得宝还交代,在蒸饭过程中,不许胡乱说话,要是说了不吉利的话,一甑饭有可能出现蒸不熟或只蒸得半熟,这样就麻烦了。在蒸饭过程中,他还让两人把房门都锁上,担心人家串门搭话时说漏了嘴什么的,影响蒸饭进程。大约夜间八点后,也就是在蒸熟的糯米和烧开井水全凉后,先把烧好的水一碗一碗装进坛子,接着将熟糯米一团一团地往坛子里塞,最后才把一包红粬放入坛中。放好后用塑料布封上,再用红布条绕坛口把坛嘴扎了起来。

那天可把他们三人忙得人仰马翻,青红酒一个月就能出酒,但也有不少人存着一年两年甚至十年八年的才拿出来,那样的酒酒劲更大。

拎着那坛青红到张得宝家,让他帮忙用酒漏把酒吸到另一个坛子里,把酒和酒糟分开。

“过去老人家说这酒装坛的时候,妇女是要回避的,不能观看,更别说参与了。”张得宝见苏缨在一旁看得起劲就笑着说。

“我看就是瞎说,封建迷信。”苏缨不信地撇撇嘴。

“你另外那几坛酒也可以拿来换坛封存了,”张得宝一边把引出的酒装进坛口小的酒坛里,用塑料袋把口封上,在用拌封壳的黄泥封好坛口,一边叮嘱着,“记着一定要放在阴凉的地方啊,不然这酒就坏喽。”

“现在不是就能喝了吗?”苏缨闻着酒香觉得挺醉人的。

“外面的店里就是卖这种刚出的酒,不过我们自家酿的总会多放一段,年头越久,酒就越香啊。”

“我这坛是给我表姐送去的,她刚生了个儿子。”

“嘿,那你送的好哇,这青红给坐月子的女人喝最好不过了,炖鸡汤、煮猪蹄的时候舀上一勺,温寒补虚。”

“是啊,之前也看了说女人分娩以后吃青红既补身,又能加快伤口愈合,我就和我姐说了,她做月子的青红我全包了,哎,不和你多说了,我得回家查查产妇能吃哪些东西,明天还得给她带去呢。”

二天,苏缨和林达好不容易在妇幼医院的产科走到找到表姐黄媛,林达还是一次到产科,这里的孕妇产妇特别多,有的干脆在大庭广众之下袒胸露乳喂奶,弄得他相当尴尬。

“怎么会睡在过道上啊?”苏缨觉得特别不可思议,黄媛的老公开了一家建筑公司,经济条件好得很,不说单人病房吧,总不至于连普通病房都住不起吧。

“都怪那个小家伙,”黄媛有气无力地说,“医生说胎心太弱,临时决定剖腹产,我们一点准备也没有,病房没有预定,一时半会儿的也找不到熟人,所有的床位都满了,只肯给我们一个过道的床位,你看看这过道住的人还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