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比他略壮实些,俩人明明毫无血缘关系,却又如双生子一般,这样的巧合,必是冥冥之中已注定了这场曲折的命途。

马上就是大年夜了,燕思空决定就在那天与元南聿把身份换过来。过年时人多且杂,大都忙忙碌碌,最可能发现异样的两个人——陈霂和沈鹤轩,更要多陪伴家室,没有比这个时机更易蒙混过关的了,一过完年,他就去培安,如此短的时间,只要元南聿伪装得好,必能瞒天过海。

打定主意,燕思空特意去请示陈霂,说跟元南聿来硬的没用,他们在牢中把酒言欢,能让元南聿慢慢放下防备,请陈霂准许他随时去探视。

陈霂正忙着与封野隔空斗法,不疑有他,同意了。

沈鹤轩在一旁没说话,但燕思空离开后,他紧随其后,在回廊处拦住了燕思空。

燕思空拱了拱手,皮笑肉不笑地说:“沈大人有何贵干。”

“燕思空,你想做什么?” 沈鹤轩冷冷道。

“在下愚钝,沈大人可否明示?”

“殿下将元南聿交由我审讯,你却要去与他称兄道弟,恐怕是另有所谋吧。”

“殿下确实让你审讯,可你审讯出什么名堂了?”燕思空嘲弄道,“既然你审讯不出来,何不让我试试,莫非沈大人……怕我抢功?”

“我何曾在乎过什么功名。”沈鹤轩愠怒道,“你狡诈诡谲,令人不得不防,殿下轻信你,我却要时时盯着你,我绝不会让你在我眼皮子地下兴风作浪。”

“呵呵。”燕思空冷笑道,“沈大人无凭无据,就这般含血喷人,实非君子所为啊。”

“你非君子,自不必以君子相待。”

燕思空讥诮道:“这话,等沈大人抓住我的把柄,再去与殿下说吧。”

燕思空转身的一瞬间,面上的杀气再也掩藏不住,待将元南聿送走后,他定要想办法解决掉沈鹤轩。

---

燕思空接连几日去牢中探视元南聿,每次必带着好酒好肉,那些东西都会被狱卒盘查,燕思空便将易容的脂膏藏在了身上,这东西是佘准专门调制的,可保几日遇水不化,涂上它,便像是糊了另一层脸皮。

进到狱中,燕思空将脂膏拿了出来:“这就是我说的玩意儿,应该比你自己调的还好。”

元南聿挖了一点抹在手臂上,然后蹭了一蹭,便融于皮肤,看来十分自然,他赞叹道:“确实是好东西,这个佘准真有两下子。”

“他可是江湖上最有名的情报贩子,我都不知道他有几重身份。”燕思空摘下了元南聿的面具,将酒倒在布巾上,擦干净了他的脸,再将脂膏抹在那墨刑的残迹上。

“他何时才能来找你?若有他在,或可以再救你出去。”

“我不知道,他安顿完了阿力,自会来找我。”燕思空笑道,“他总救我于危难之时,与我也是亲如兄弟,来日方长,希望有一天,你们也可以相见。”

“一定。”

燕思空将脂膏涂抹均匀,满意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