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四堂哥?这次齐云社的蹴鞠比赛, 他可要参加?”

希锦:“他去年才参加了解试, 竟侥幸考中,这次跟着殿下过来皇城,是要参加省试的,大考在即,自是潜心读书,不敢分心。”

官家听了,越发有兴趣,于是问了希锦这四堂哥的名字。

这么问着,官家还问道:“我怎么听畴儿L提起,跟随你们来的还有一位外姓的举子?”

希锦万没想到官家问这个,问的不就是霍二郎吗?

官家竟然知道霍二郎……

他必然是知道这是自己昔日订过亲的了?

多少有些怪怪的,毕竟这是自己夫婿的大爹爹,长辈,竟然开始问起息妇昔日订过亲的郎君……

她垂着眼,低声道:“是。”

官家笑看着希锦:“听畴儿L说过,那倒是一个饱学之士,等省试后,且看他的文章如何吧。”

希锦一时只觉,官家看着自己那眼神,有点别的什么,竟仿佛故意的。

他故意提起霍二郎?

他知道?

但他似乎也并没太多敌意,不然一个当皇帝的,怎么处置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

希锦一时拿不准,只好装傻。

反震她现在已经是皇家息妇了,封都封了,现在他老人家提这些有的没的,不觉得晚了吗?

当下也就笑着道:“翁翁说的是,他到底文章怎么样,还是得官家慧眼来识一识呢。”

官家颔首,如有所思。

希锦低头不言语。

之后,突然,官家像是想起什么,道:“对了,最近岭南送来蜡茶,我吃着倒是新鲜,等回去时,你拿上一些,也尝尝鲜。”

蜡茶?

希锦不太懂,但隐约记得往年听族中人提起过,知道那是顶尖稀罕的贡茶。

当下便也恭敬地道:“谢翁翁赏。”

旁边莫妃娘娘却笑道:“瞧这当翁翁的,今日高兴,倒是什么好东西都一股脑要塞给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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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皇宫的时候,希锦还有些晕乎乎的,完全不知道这官家到底是什么意思。

若说他是个慈爱的,但那心眼多。

若说他铁血无情吧,他还是对自己重孙儿L实在疼爱得很,对自己其实也不差。

这不是要赐给自己腊茶吗?

她打开这御赐的腊茶看了看,外面裹着一层黄罗夹袱,再用朱印封了的,她打开后,却见里面是细竹丝织笈,再打开那细竹丝织笈,又看到里面是朱漆小盒,上了金锁,下面再垫着青箬。

她也没想到这茶竟这么多讲究,再打开那朱漆小盒,才见里面一方方寸大小的銙状,衬着明黄缎的软盈,看着实在是华美金贵。

不说别的,就这一层层的,就让人感觉到这茶的金贵。

她这么好奇看了一番,恰好王詹事过来,便问起这茶的来历。

王詹事一听,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