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珩等了一会儿。

等了半天,都没等到阮茉喊疼。

她就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头发掉了一大块,这种非外力脱落,却掉了很大一把的现象,绝对是不正常的。

阮茉望着窗外,还很开心,马路两边都挂上了年味十足的红灯笼,买糖葫芦的老爷爷又推着小推车往外走。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周子珩把那一把头发悄悄藏进袖子里。

他像是没事人似的,轻轻拍了拍阮茉的脑袋,没有再揉。

“疼不疼?”

阮茉一愣,完全没明白他在说什么。

她转过头来,

“什么疼不疼?”

周子珩按着她刚刚掉头发的头皮,

“脑袋。”

“……”

阮茉迷茫了一下。

随后恍然大悟。

撅了撅嘴,

“当然疼啊!”

“你拍我,我肯定就疼!”

她像是小时候那样,对着周子珩呲牙咧嘴,却丝毫没有说其他疼的话,话里话外都没有透露出一丝掉落头发的痛,周子珩看着阮茉,感觉藏在袖子里那些头发,一下子勒住了他的脉搏。

为什么……会掉头发?

那么大把。

早就超出正常掉头发范围了!

……

*

晚上阮茉哄完周斯慕睡觉,早早地也盖着被子入睡,周子珩在书房有点儿事情,关紧了门,不让光打扰到沉睡的妻子。

掉头发这事儿萦绕在他心头萦绕了一个晚上。

但他其实很懵逼,因为在一个人的认知里,掉头发,代表着一些很不好的事情。

周子珩第一反应就是要带阮茉去检查身体,但一想到检查身体,他好像又想到另一些事情。下午往回走前,法国的品牌设计总监特地给他了一袋子昂贵布料。

说这些布料到时候就是用来做婚纱的面料,因为知道周子珩和阮茉都是出身于顶级大家族,大家族肯定希望当家人的结婚礼服是他们的专属,问周子珩需不需要在衣服上订家族的标志。

阮茉没有体会过,二十多年前,原氏的盛况。

但周子珩希望原氏,能永永远远是她的标属。

周子珩对设计师点头,设计师就让他们自己来绣,方法都在手提袋里,照着上面的步骤打好版,直接绣就可。

周子珩想着阮茉的头发,低头又绣着婚纱的族徽。

一不小心,针戳破了指尖。

血珠滚落,他抽了张面巾纸压着指尖。忽然,对面的门被轻轻敲了敲。

“爸爸……”

周子珩一愣,放下手里的活,起身。

走到门口,拉开了门。

只见是小慕慕,小慕慕居然还没有睡?周子珩有点儿惊讶,阮茉睡觉前明明说把孩子哄睡了的。

周斯慕穿着胖胖的软熊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