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么做?”

乔知吟缓慢从他袖口移至指尖,小拇指勾住,轻轻摇晃。

苏祁尧目光仍在她身上:“都听你的。”

“如果他跟我聊起我们大学时候发生的事,你应该不会介意吧?”乔知吟眨眨眼,先给苏祁尧打预防针。

苏祁尧的手还被乔知吟随性把玩着,本不敏感的皮肤也跟着酥痒了些,再见她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引导的炽热注视,好似一些耿耿于怀的事能在此时瞬间放下。

苏祁尧喉结滚动:“说不准。”

“苏祁尧。”乔知吟以为自己没能说服他,又扯了扯他的手。

“苏太太。”话未落,先被苏祁尧打断。

继而漫不经意提及:“你什么时候才愿意对我换个称呼?”

话题转移得突然,乔知吟被迫收回注意力。

“这个称呼不好吗?”她问。

“不好。”苏祁尧答,顿了半晌后又改口,“是不够好。”

他是说过,但乔知吟只当成是床上的一些调/情话,清醒时候觉得太过别扭,至今仍旧“苏祁尧苏祁尧”地称呼他。

这仨字叫起来比较顺口,虽没有那么亲昵,但又比最初那个“苏总”好太多。

“也行。”乔知吟顺着苏祁尧的意思,“那叫你阿尧?”

“今天这么好说话?”苏祁尧眉眼浮着柔意,像是冬季里一层湿润的薄雾。

又问她:“为了哄我?”

乔知吟摇摇头。

才告诉他:“我听见你父亲这么称呼你。”

那一闪而过的笑稍敛去,被似被戳穿的窘迫替代,没出声回应,但沉默已经代表了很多答案。

昨日在与苏祁尧父亲见面时乔知吟便注意到他们之间的称呼,这是她所听到过的关于苏祁尧最特殊的叫法。

后来转念一想,苏父是苏祁尧生命当中唯一能体会到的亲情来源,他对这一切应该十分留恋。

所以他也会非常重视称呼,渴望寻求曾接受过的那份被爱过的情感。

“阿尧。”乔知吟尝试呼唤他。

“嗯?”苏祁尧牵住她的手,感受掌心的柔软。

路灯穿过树影照耀进室内,抚过面庞,忽明忽暗。

余光里车辆即将拐进餐厅停车场,她再确定他的想法:“你会愿意跟彭睿宸好好相处吗?”

“行。”礼尚往来这个词还是苏祁尧从乔知吟身上学会的,她都已经做了让步,他也理应付出些什么。

又在并肩踏入餐厅,恰好听见路过陌生人娇嗲的一句“老公”时,苏祁尧脚步放缓。

陡然反悔:“你也叫声老公我再考虑你的要求。”

“……”

乔知吟留给他一个白眼,松开他的手大踏步往前走。

苏祁尧莫名失笑,跟上前强势将她捞回身边。

“苏太太不同意?”

“苏先生,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