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我会催仵作的。”乔大勇看着痛苦的莫雁行忙说道,话落转身离开。

房间内只剩下了莫雁行和周斯年,周斯年起来走过去,揭开茶盖,将茶盏中凉了的水泼在青砖地面上,然后提着茶壶又倒了些水道,“莫县丞喝些水。”顺势的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

“谢谢。”莫雁行红着眼睛看着他说道。

“节哀!”周斯年轻叹一声看着他说道。

莫雁行情绪有些失控,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这家业够了,我不该让他再出去的。”

“莫县丞现在想想谁的嫌疑最大。”周斯年看着痛苦的他道。

提及这些,莫雁行眼底迸发着强烈的恨意,拳头紧攥着松开,又握着,平复了情绪后才道,“不知道,我现在看谁都是杀害我弟弟的凶手。”

“要这么说也对,谁都有嫌疑。”周斯年随声附和道,“不过我觉得那个锦绣绸缎庄东家,叫程缂的最有嫌疑。一千两银子耶!这动机太明显了。”

“缂丝,可是皇家御用之物。”周斯年闻言黑眸轻闪看着他们道,“这小子野心可不小,就邻县……”嗤笑一声道,“咱们这里可不是江南绸缎盛产之地。”

“这个需要真凭实据,不能妄加揣测。”莫雁行漆黑不见底的双眸看着他说道。

“这当然要罪证确凿了,咱私下里说说。”周斯年讪讪地看着他说道,“莫县丞我现在担心仵作验不出来啥?”

这也是莫雁行最担心的,没有铁证,如何向下查。

“还是等仵作验……”莫雁行闭了闭眼哆嗦着双唇道,“结果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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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大勇回来的很快,走进了莫雁行的房间,拱手行礼道,“莫县丞,周主簿。”

“你咋这么快就回来了。”周斯年惊讶地看着他说道,“高氏认识死者吗?”

“我把情况说明后,高氏就晕了。”乔大勇为难地看着他们说道,“我安排人去找郎中了,人醒了直接带到义庄去。”

“仵作呢?来了吗?”乔大勇着急地问道。

“没有,还没有消息。”周斯年双眸看着乔大勇微微摇头道。

话音刚落就听见了脚步声,透过竹帘看着仵作脚步匆匆地朝这边走来。

莫雁行蹭的一下起身,三两步走到了门口,挑开帘子,看着拾阶而上的仵作道,“别行礼了,赶紧进来。”

仵作进来,莫雁行放下帘子看着他直接问道,“情况如何?”

“回禀莫县丞,小的学艺不精。”仵作战战兢兢地看着莫雁行为难地说道,实在是这不好验啊!

“唉呀!”莫雁行急得直跺脚,“行了,把你知道的先说出来。”

“是!”仵作双手抱腕拱手行礼道。

周斯年上前扶着莫雁行坐了下来,看向仵作说道。“你说吧!”

仵作面对着县衙的这三位,吞咽了下口水道,“死者……”被莫雁行的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