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蹭破点儿皮。”

“咋弄的。” 陈氏看着他的手确实如他所说蹭破点儿皮。

“今儿清理街道不小心被尖锐的石块给刮了一下。”沈舟横握了握自己的手道,“没事,真没事。”

“你用布条缠一下手啊!”陈氏心疼的目光看着他数落道。

“我给忘了。”沈舟横憨憨一笑道,老实说缠布条不太舒服,活动起来有些费劲儿。

齐夭夭琉璃似的双眸轻轻闪了下道,“这手像穿袜子一样,穿个袜子干起粗活来,保护手。”

“啥意思?”陈氏视线落在她身上不解地说道,这饭桌上提袜子。

齐夭夭也是无奈,更想说手套,可现在不是没有吗?“绸缎衣服,手上的茧子容易刮丝。洗衣裳时用脚踩,这脚底板磨着厚厚的茧子,也会伤到衣裳的,踩的时候套上袜子。”伸着手活动一下道,“这手套上去,也可以嘛!”

这样一说陈氏眼睛发亮看着他们说道,“快吃饭,吃完饭,我立马做一双,试试看。”

“这天多热啊!”沈舟横想想这手心儿就出汗。

“热点也比伤了手好。”齐夭夭一脸正色地看着他说道,“这天热受伤容易溃脓,伤在关节处更不容易好。”口吻严肃道,“戴着!”

只是这气势配上这小白花脸蛋儿,软糯的语气大打折扣。

“我戴,我戴。”沈舟横忙不迭地说道,尽快安抚她,“现在可以吃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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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饭,沈舟横一头扎进了书房,忙着写惠民告示,雨水浸泡过后的庄稼地如何恢复肥力。

陈氏回到房间,拿着自己织的灰扑扑的老粗布出来,坐在走廊下。

经过一天的暴晒这屋里跟蒸笼似的,外面虽然也热,但有风,虽然这风热乎乎的。

齐夭夭看着她将布铺在竹桌上,赶紧说道,“别像袜子似的,将手指分开,干活更容易。”手掌展开比划着。

陈氏一下子听明白了,“知道了。”拿起了剪刀,“只是不知横儿手的大小。”迟迟没动剪刀。

“您进去量量呗!”齐夭夭闻言轻笑出声道,“做大点儿没关系。”

这布料没有一点儿松紧性,不能可着手的大小做。

那样被束缚着干不了活儿了。

“那我就比着我的手,往大里面做。”陈氏将手掌放在布料上。

“别忘了缝带子。”齐夭夭漆黑如墨的双眸看着她又说道。

“知道,系在手腕上,不会轻易就掉下来。”陈氏满脸笑容的看着她说道,这手先在布料上比划了下,心中有数后,拿着剪刀咔嚓、咔嚓干脆利落的剪了下来。

陈氏拿着针线开始缝合,这对于她来说最是简单不过。

眨眼的功夫就做好一个,套在手上试试,“这太大了吧!”

“对咱来说大了些。”齐夭夭清澈的黑眸看着她说道,“拽紧了,活动一下,看看是否轻松自如。”

“哎哎!”陈氏抓紧了手套,叠在手腕处攥紧了,活动了一下手指,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说道,“活动自如。”欣喜的看着自己的手,“这个好,等横儿来了,给他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