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又回来,手里多了一双手套,“这是我做好的。”陈氏走了过来将手套递给了他。

沈舟横慌忙放下扇子,接过手套,摸上面的毛,惊讶地说道,“兔皮。”

“对,你媳妇儿猎来得兔子,找人削皮子的处理了一下,先做了双手套。”陈氏眉眼含笑地看着他说道,“你要找人合作,得让人看看啥样子的吧!口说无凭。”

“行!”沈舟横笑着点点头,戴上手套试试,“大小正合适。”弹了弹手套上带子,“这在里面穿着比在外面缀着好。”

沈舟横摸着柔软的兔毛道,“做这个很费手吧!”

毕竟它不是两层布,皮子质地紧实针不好扎透的。

“嗯!带着顶针也不太好穿过去,还是得用锥子,但不能扎太狠了,针孔有些大。”陈氏目光盯着手套道,“我做的还有些糙,这个需要人家皮草铺子专用的工具,做出来的效果要好,针脚也好。戴上也更舒服。”

沈舟横闻言点点头道,“我记住了。”抬眼看着陈氏嘴甜地说道,“娘做的那些可比不上。”

“行了,别哄我了。”陈氏没好气地看着他说道,眉眼弯弯地又道,“只希望这个真能换银子回来,弥补我的损失。”

“啥意思?”沈舟横一头雾水地看着她问道。

“牛黄。”齐夭夭小声地提醒他道。

“啊!”沈舟横闻言恍然地笑了笑,“娘还想着牛黄呢?”

“当然了,一两牛黄,二两金。”陈氏心疼地说道,捂着胸口道,“不说了,心又疼了起来。”转身下了台阶,进了厢房,哐当声响了起来。

沈舟横怔怔地看着手上的兔皮手套,轻轻摩挲着。

“你不摘下来吗?不热吗?”齐夭夭打断有些难过的他道。

“哦!”沈舟横将手套摘了下来,攥在手里,“你说就这么个小玩意儿能卖多少钱。”

“这……我还真不知道?”齐夭夭黛眉轻挑看着他微微摇头道,“高门女眷都是狐狸皮的袖笼,手套显然更适合男人。”

“男人?”沈舟横懵懂地看着她说道。

“冬日里骑马方便啊!”齐夭夭微微歪头漆黑如墨的双眸看着他说道。

沈舟横闻言了然地点点头道,“我没骑过马,这个还真没考虑过。”眼前忽然一亮看着她说道,“经你这么一说,衙门里的差役更需要,尤其是守城差役。”

“对!”齐夭夭灵动的黑眸看着他说道,“其实军队更合适,尤其大晚上值岗,操练。”

“这个咱搭不上。”沈舟横讶异地看着她说道,“你可真敢想,这里也不是兵家必争之地,且县城太小,也没有驻军,这个别想了。”顿了一下又道,“有脑子的话,就会是别人荷包里的银子了。”

“所以我说这是一锤子买卖。”齐夭夭黝黑的双眸放在竹桌上的手套道。

“嗯嗯!”沈舟横眼波轻转看着她说道,“等把征来得粮食都交到州府,我在找找程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