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齐夭夭凶巴巴地看着他说道,“管中窥豹,你这县衙不也分‘六部’吗?”

“娘子说的对。”沈舟横机灵地说道,这有什么好争执的。

“你还没说为啥这么累,写什么了?手都受不了。”齐夭夭担心地看着他的手道,“用不用推拿,抹点儿药油啊!”

“那倒不至于。”沈舟横闻言好笑地看着她说道,“这不是上面要考绩,月月考嘛!我这不得写卷宗。”

“明白了。”齐夭夭闻言了然地笑了笑道,就如后世的会议多一样。

什么事都得开会先研究、研究。

“那你怎么办?还适应吗?”齐夭夭点漆黑亮的双眸看着他说道。

“这没啥适不适应的,我只是觉得时间不要浪费在这些卷宗上。有那时间还不如多在田间地头蹲着,发现问题,解决问题。”沈舟横深邃正直的双眸看着她说道,“当然卷宗也很重要,归纳总结少不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写建议递上去啊!”齐夭夭眉峰轻挑了一下看着他说道,“让官老爷们放下身段,实地的杵在哪儿,可是要得罪人的。”

“建议嘛!可以提,上面采不采纳就不管咱得事了。”沈舟横闻言剑眉轻挑看着她说道。

“那你就试试呗!”齐夭夭无所谓地说道,“探探上面的反映。”

“少爷、少爷,程缂求见。”鹿鸣站在月亮门外拱手行礼道。

“这时候来,有什么急事吗?”沈舟横将儿子递给了齐夭夭站起来道,“我去看看。”边走边回头说道,“我要不回来,你们就先吃饭。”

“知道了。”齐夭夭随口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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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到了饭点儿,沈舟横回来了。

齐夭夭惊讶地看着他问道,“这么快。”

“程缂回来是为了在南邑的家产。”沈舟横坐在她身旁道。

“咋了,这是要还给他吗?”陈氏好奇地看着他问道,“还有这好事。”

“这本来就是人家的,还给他不是应该的嘛!”沈舟横澄澈的双眸看着她们理所当然地说道。

“呀!这皇帝还挺英明的。”陈氏吃惊地说道。

“程缂在省府比咱消息灵通,带来朝廷的新动向。朝廷对这次整顿吏治下了决心的。”沈舟横神情激动地说道,“内阁首辅,也是辅政大臣的徐公,在家里正堂上放了一口棺材。”

“咳咳……”陈氏闻言惊地直咳嗽,结结巴巴地说道,“不……不用这样吧!太晦气了。”

“够狠!”齐夭夭漆黑如墨的双眸看着他抿了下唇道,微微摇头道,“这般决绝这样太耿直了也不好,不知道他可有保全自我的方法。”挠挠头道,“不知道他能否约束住他的亲近之人。他这样人家会拿着放大镜来找茬的,但凡有一点儿错,就会被放大十倍百倍的。”

“你这激动干什么?”陈氏担心地看着他说道,“你别想学他啊!这天下人多的是,你这芝麻绿豆的小官儿,轮不到你抻头。没听过出头的椽子先烂。”

“您都说我是芝麻绿豆的小官儿了。”沈舟横闻言一愣,随即赶紧说道,“没我的份儿啦!您就别担心了。”

生硬地转移话题道,“对了,程缂又送来了些吃穿用度,有粮食,夏天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