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只言片语, 就以为她已经死了, 后来她出院恢复了,在经过这种事后,可能性情相貌有些变化,你就产生了这种误会。”

刀鹤兮:“也许吧。”

前面一处石头长椅,两个人便坐在石头长椅上。

周围很安静,有小松鼠啃松子的声音,咔嚓咔嚓的。

初挽叹道:“你知道我们家的事吧?”

刀鹤兮:“大致知道。”

初挽:“我父母在我大概不到两岁的时候去世的,父母去世后,我便被陆家收养了,其实在陆家生活的事,我也记得,那个时候无忧无虑的,什么都不想,全家人都宠我,守俨——”

她顿了顿,才道:“他那个时候还算是我的长辈,我叫他七叔,他对我很好,照顾我,把我当成小宝宝,天天抱着我。”

刀鹤兮侧首看着她,看到她眸底带着温柔的笑意:“不过你后来离开陆家了。”

初挽:“不是我要离开,是我太爷爷把我接走了,接走后,我就过起了另一种生活,我还记得,那一年冬天很冷,特别冷,我又渴又饿,拿着木勺去缸里舀水,但是水结冰了,我只好用木勺使劲凿,凿了很久,只凿下一点冰渣,我狼吞虎咽地把那些冰渣全塞到嘴里。”

她看向他,苦笑道:“我当时觉得,我的世界好像变了,变成了另一个模样。”

刀鹤兮低声道:“我明白,我也是。”

他继续道:“我感觉自己换了一个新的妈妈,新妈妈严厉苛刻。”

初挽:“我太爷爷对我也很严厉,我小时候不理解,但我现在多少理解了。”

刀鹤兮:“可我依然不理解,我永远都没办法理解。”

初挽侧首看着他,树的阴影中,他满目萧条。

她想起上辈子,夜晚,缅甸的街头,那个陪她一起穿梭在灯火中的他。

当时她也曾经疑惑,为什么那么浓的人间烟火气都无法染指他的清冷。

她低声开口道:“也许她只是对你爱之深责之切?”

刀鹤兮视线落在不远处一个虚无的点,他的声音紧绷,像是一根冰冷脆弱的丝:“她不喜欢我,厌恶我,想让我消失,她恨不得从来没有生下过我。”

初挽抬起手,直接握住了刀鹤兮的。

他的手修长坚硬,却凉得毫无温度,甚至微微颤抖。

她就这么握着他的手,试图用自己的语言抚慰他:“怎么会呢,我以前不懂,可我现在明白了,比如我太爷爷对我再严厉,他也是很爱我的,只不过他作为一个从封建时代走过来的老人,有着中国传统的含蓄,就算心里有什么也不会说。”

刀鹤兮却摇头:“不是这样……她确实讨厌我,她看着我,像是看着一个——”

他说到这里,突然打了一个寒颤,神情都变得恍惚起来:“她逼着我学了很多,她说她是他们家最后的血脉,不能断了传承,要我继承他们家的衣钵,所以我存在的意义就是这个吧…”

初挽听着,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