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听话。”

初挽疑惑,不过还是照办,停在路边一处橡树林旁。

因为天还没大亮,这里又本就人烟稀少,周围很安静,根本不见人影。

把车子停妥后,陆守俨便俯首凑过来,低头吻她。

春日晨间的湿凉入骨,不过他的唇却带着温度,轻落在她的眼睛上,鼻尖上,脸颊上,最后流转于她的唇畔。

被他这么亲吻着,她觉得很舒服,这种细致的吻法让她感觉自己被人细细珍惜着,因为实在喜欢,才会恨不得吻遍每一处。

陆守俨的唇辗转来到她的颈间,她的颈子修长白净,当这么微微仰起的时候,和下面微微凸起的精致锁骨一起形成一道优美的曲线。

他便想起以前和她一起看得天鹅湖舞蹈。

他解开了刚刚由他系上的羊毛大衣扣子,大衣里面是她自己的一件薄外套,他灵巧地解开,之后掀起里面的羊绒衫套头毛衣。

皮肤上沾染了沁凉,初挽哼哼着抗议。

陆守俨:“乖,马上就不冷了。”

他的声音紧绷,仿佛声带上蒙了一层渴望。

说着,他快速地从大衣口袋中摸出一个,之后将她打横抱起,像抱一个孩子一样抱起来,坐在他怀里,又解开自己的大衣,将她包裹住。

他身高优势太明显了,比她很大一截,现在这么抱着她竟然得心应手。

初挽没想到他竟然这样,脸都红了,轻轻挪动着位置,终得圆满。

她略舒了口气,颤巍巍地揽住他的脖子,低声说:“你怎么突然——”

陆守俨:“本来想昨晚,不过太晚了,你睡着了。”

初挽:“那——”

陆守俨轻发力,却低首含着她的耳朵道:“做完手术得养一段。”

初挽恍然,明白他的意思。

做完手术后,用大夫的话说,不只是不能do,而且不能think,因为只是简单think都可能反应到手术的位置,从而造成渗血之类的。

也许是刚才她的话惹起来了,也许是想到接下来一段时间想都不能想了,当然也许是为了保险起见先行释放,所以他干脆就这么干了。

初挽揽着他的颈子,仰脸亲他刚硬的下巴。

三十二岁的男人,下巴那里有泛青的胡茬,她便轻伸出舌来轻舔,像小猫儿喝水那样细致地舔,用自己舌尖滑过他下巴每一处。

这显然取悦了他,也让他幅度变大。

初挽感觉自己虚虚软软化成了水,这时候亲是不能了,她咬着唇,揽住他的脖子,将脸贴在他胸口,这么侧首的时候,她看到窗外。

晨曦初现,洒进这边橡树林中,有不知名的什么鸟儿轻轻跃过枝头,惊起一片湿漉漉的水露。

初挽看着那剔透露珠自枝叶挥洒下来,便觉自己脑中也炸开了一片白光,她陡然登上了一处从未到过的地方,这一段来所有的失落所有的无奈全都烟消云散,她沉浸在他带给的愉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