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宴清冷着脸瞥她一眼:“你从小就这么不讨喜吗?”

初挽淡声道:“说句实话而已。”

福宴清眯眸,看了她好一番,才道:“上车吧。”

初挽:“去哪儿?”

福宴清:“你能不能有点人质的自觉?”

初挽:“咱们不是亲戚吗?”

福宴清拧了拧泛白的眉,笑了:“你不是不认吗?”

初挽:“我姑奶奶那里肯定不认你,不过你好歹是我表叔的亲爹,这是血缘关系。”

福宴清眯了眯眸子,便呵呵笑起来:“你担心了,怕出事,所以赶紧拿鹤兮来提醒我?”

初挽叹了声:“这不是事实吗?你看你,一把年纪了,头发胡子都白了,你说你落下什么?我表叔虽然对你态度不佳,但是好歹是你血脉至亲,你就这一个儿子吧?你还有别的儿女吗?你不想让他恨你吧?”

福宴清却沉下脸:“行了,别说了,上车。”

初挽见好就收,也就上车了。

那是一辆改装过的越野车,车上的玻璃被黑布遮住,完全看不到外面。

初挽没有抵抗,她知道自己没办法抵抗。

其实只要福宴清不发疯,她应该很安全,福宴清是想利用她来要挟姑奶奶出现,姑奶奶出现了,她必然是安全的,姑奶奶不出现,福宴清也不敢把她怎么样。

况且还有初鹤兮。

显然福宴清对这个儿子也多少存着一些顾念。

自己一旦出事,初鹤兮必对他恨之入骨,这父子情基本没什么挽救的可能了。

车子启动,初挽闭上眼睛,感受着车子前行的方向和大概路程。

她明显可以感觉到,车子正在往墨西哥边境墙的方向开,这让她心里多少不安起来,毕竟过了那堵墙就意味着进入一个法制完全不同的社会,一切将更没有保障了。

就在这时,初挽突然听到剧烈刺耳的刹车声,之后她的身体便无法控制地往前飞,直接跌撞到了前面座椅上。

她撞得头晕眼花,而就在这种剧痛中,外面好像有枪声想起来,带了消音装置的枪声仿佛放鞭炮,闷闷的爆破声在前后响起。

初挽摔在那里后,干脆也不起来了,她就趴在座位之间,安静地等着。

过了不知道多久,枪声终于停了。

初挽支起耳朵,听着外面动静。

这时候,越野车的车门被打开了,刺眼的阳光瞬间照进来。

初挽抬起头,看向来人。

在辨别出来那个人的脸后,她脸上无法控制地有了失望。

来人竟然是关敞。

关敞单脚抬起,踩踏在吉普车上,之后倾身过来,俯首看着初挽。

他打量了她一会,之后才有些纳闷地说:“初同志,你怎么在这里?”

初挽笑了笑:“这不是关敞吗?关敞你怎么来这里了?好久不见了。”

关敞把手伸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