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眼见自己那龌龌龊龊的心思被洞悉,老金愣了一下,却还是赔着笑说道,“穆爷您息怒,规矩我还是知道的,我这不是没卖给他么……”

“麻溜儿滚蛋!”李穆懒得听他诡辩,一撤手收回了花枪,顺势撇在了地上:“甭废话了,交货吧。更新最快”

“好嘞!穆爷啊,您真是大人大量!”

枪尖回撤,老金这才如释重负,也不敢弄什么玄虚了,直接奔后面他那小金库,跑的比兔子还快。

其实早在被花枪指着之前,他就已经后悔了,别看这位穆爷年纪轻轻,平日里好言好语的,可人家武艺高超、道法通神,那是稍微动动手指头都能让人生不如死的存在,他怎么就吃了猪油蒙了心,居然敢得罪这么一号棘手的人物?

回想起李穆的玄奥之处,奔逃的老金只觉得一阵后怕,不由得庆幸自己识时务,要真是为了那三倍的价格开罪了穆爷,他怕是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人呐,就是这样,在面对自己未知的存在时,总是会表现以敬畏、甚至是恐惧,像老金这种迷信的人更是如此;要不是被金钱冲昏了头脑,他也不会对着李穆卖弄自己的小聪明,碰上这么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儿,老金算是栽了。

铺子里,李穆看着老金的背影消失在门帘后,无语的心情五味杂陈。

他是打定了主意,做完了这笔买卖,能不跟他来往就不跟他来往,都说生意场上无亲朋,这话还真特么不假,他好歹也救过老金的小命儿,这货居然坑到自己头上来了?早知道当初就应该坐视不理,放任他被冥婚索命得了,丫还能娶个死鬼媳妇儿、不费吹灰之力就成为鬼生赢家,那不知道是多少丝都梦寐以求的啊。

话虽如此,可这也只是李穆的腹诽、一时气话罢了。归根结底,他是个道门中人,而且自小到大耳濡目染的都是师父那“侠义为先”的三观教育,见死不救的事儿绝对不是他能做出来的。

老金这次的行为确实过分,但这并不代表他当初没有活下去的资格,事已至此,李穆也不好多说什么,权当自己做了回东郭先生吧。

……

思忖之间,柜台后面的门帘一条,就见老金抱着一个半人多高的盒子走了出来,看那分量不轻、他显得颇为吃力的样子。

“穆爷,东西在这儿,您验验。”

盒子是木头的,明摆着是新作没多久,还能看清楚截面上的木轮,老金将木盒搁在柜台上,摘下挂在腰间的钥匙串,从里面找出一把指尖长短的钥匙,打开了两把拴着挂钩的锁头,顺势一掀,木盒里的全貌顿时映入眼帘。

只见盒内并没有什么精巧的装饰,仅仅是铺着一层厚厚的刨花锯末,想来是制作木盒的边角料,起着缓冲和干燥的作用;盒盖上挂着一个长条单肩背带皮囊,这是李穆下订单时候的要求,方便他随身携带。

刨花上面躺着两长一短、打磨光滑的三根木杆,装有枪的那节足有茶杯粗细,呈现出朴实无华的棕黑色,前后两端镶着制成螺旋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