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上疫病, 只能等死。”

即使是现代, 每年还有不少人是死于霍乱病毒。

“走,赶紧走,他们愿意待就待在这,我们赶紧走!”怕死的卢母赶紧道。

鼠疫和霍乱同为烈性传染病,其实传染途径不同,霍乱还稍微好防一点,若是爆发鼠疫,就更是麻烦。

但谁能保证,霍乱和鼠疫两种传染病不会同时爆发?

卢桢不敢赌,只能远离。

他们好不容易日夜兼程,超过大部分灾民,走在了前面,不快点加速离开,难道还要等后面的疫病病毒追上来吗?

况且霍乱通过水和食物传播,霍乱病毒在水中可以一直存活很多天,从陆林县开始,一直到铜津城,一路全是水路,谁知道疫病病毒会不会通过浊河来到铜津城呢?

对卢桢来说,铜津城不过才是第一步罢了。

书中,距离怀安县千里之遥的泉城,既没有地震、也没有疫病,最后还不是因为灾民的到来,全城染上疫病?最终原身一家又不得不从泉城,逃往京城。

“我不走了!再走我这条老骨头,迟早得死在路上,没人收尸!”二狗爹坚持留在铜津城。

王老爹也道:“我也不走!”

更别提其他老人和女人了,都在劝自家儿子和丈夫留下。

也有女人是听丈夫和儿子的,她们本身没有太多见识,她们自己也深知这一点,在一些重大问题决定上,反而不发声,听丈夫和儿子的建议。

张顺娘便是如此,听完卢父的话之后,虽然她也因为丈夫断腿,想留在铜津城,可看大儿子坚定要跟卢父走的样子,便也叹了口气,不说话了,去帮着张顺一起收拾东西。

孙大夫给他们开了很多药,药钱都不很贵,在他们能够接受的范围内,为了张顺爹,他们自然是要买的,况且路上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意外,他们还得准备些伤药。

张顺娘心疼啊,心疼银钱,更心疼她儿子。

过去儿子跟着卢父跑商,她知道跑商不易,可从未想到,是如此不容易,其实逃荒和跑商有何不同?不过少了这许多灾民,少了疫病罢了。

她叹了口气。

那头卢父已经把自家东西都整理好了,跟着卢父从小刘大夫家过来的几户人家,东西是全部整理好的,只需要再给孙大夫诊治一番,开些药就行了。

“明矾也用完了,也得准备一些。”

“还有姜,接下来天冷,每家每户带些姜,驱驱寒。”

“我家糠米快吃没了!”

卢父买完了姜,站起身对还在争执是走是留的人说:“需要糠米的人都站出来,我们集体去采购糠米!”

哪怕很多不打算走的人,听卢父这样一说,也依然走过来。

孙大夫叫小刘大夫:“你带他们去张家粮铺吧,看在我的面子上,他们应该会给你们便宜些。”

卢父赶紧向孙大夫作揖道谢:“您真是我们的贵人。”

“算什么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