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周围人只留意那男人说的储君家眷没有赵雪樱,赵濂却留意到向良娣三个字。

知道晋王妃,华侧妃不足为奇,但向良娣,不说寻常百姓,便是朝中的官吏,也是有人不知道的。

赵濂心底的不安越发地强烈。

赵雪樱腹中的孩子,按理说是祁渊的,但这三人当众说赵雪樱怀的是别人的孩子,祁渊名誉受损,于他有何益?

他想不通此处,也想不通,为何赵雪樱的孩子不是祁渊的?

那些时日,祁渊分明和赵雪樱住在别院,并宠幸了她,赵雪樱又没有和其他男子接触,怎会不是他的孩子?

一个念头蓦然闪过他脑中。

陆芷沅带着校事吓唬孙夫人之事,他也有所耳闻。

陆芷沅能调遣校事,这三个男人会不会也是陆芷沅派来诬陷赵雪樱的?

因为陆芷沅不能有子嗣之事众所周知,楚珮容是罪臣之女,若是来日她被废,她的一双儿女就会挂在陆芷沅的名下,陆芷沅就可以顺理成章地顶替楚珮容的位置。

但若是赵雪樱生下男嗣,且又是东秦人,对陆芷沅就是一个巨大的威胁,所以她必然会除去。

念及此处,赵濂眼神冷了下来,“你们究竟是何人派来诬陷赵良娣的?赵良娣腹中的孩子碍着谁的道了?”

他特意咬重后面一句话。

周围的人也品出他话中的意思,窃窃私语中偶尔有华侧妃三个字。

雅室内的祁渊脸色黑了下来,他招手要叫校事过来。

陆芷沅阻止他,“急什么,你不是说要用他们父女做法给旁人看,这才刚开始,我还没看够热闹,别结束这么快。”

“我岂能容忍赵濂诬陷你!”祁渊盯着赵濂的目光狠厉森冷。

“他有他的话说,我们也有我们的话说,到时看看旁人是听一个卖女求荣的小人之语,还是听储君之语。”

外头那个男人的声音又响起,带着明显的鄙夷和嘲讽,“挡谁的道?赵郎中,你太高看你们了。没有人诬陷赵良娣,你若不信,等孩子生下来,一切就都清楚了。”

他说着,对赵雪樱不怀好意地笑道:“赵良娣,好好养着身子。”

说完他和另一个男人一左一右,架住马夫离开,马夫还一步三回头,嘴里嚷着:“那是我的女人和孩子。”

赵濂虽疑心是陆芷沅做的,但他也不敢去阻拦那三人,眼睁睁地看他们扬长而去。

赵雪樱遭此奇耻大辱,崩溃得也顾不得在人前,大哭道:“爹爹,女儿的平白遭此羞辱,可还怎么过啊?”

“你怀着皇嗣呢,胡说什么,青天白日的,就敢动害了皇嗣的念头,他们是打量东秦没有王法了吗?”

赵濂怒骂着,同时留意周围人的举动。

但让他失望的是,除了他们父女俩,一个哭闹,一个怒气匆匆,那些先前奉承他们的人,无一人附和他们。

“瞧瞧。”

陆芷沅笑道:“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