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说我……想不太明白的话。”

“那你不要去想(yimixs)•(cc), 你好好地睡一觉▹(一米小$说)_[(yimixs.cc)]▹『来[一米小$说]$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yimixs)•(cc), 疼了渴了都叫我。”

她说完,撑起身子吹灭了桌上的孤烛。

这晚,护城河上的秋风吹了整整一夜,杨婉缩着自己的身子,听完了夜里所有细碎的秋声。

邓瑛伏在她身边,也许是因为累,又或者是因为伤口引起的高热,他好像睡得很沉,身上为养伤而着的中衣,波如蝉翼,包霜拢雪。

杨婉听着窗外的叶声,忽然想起宋朝有一个词人叫毛滂,很喜欢写秋。

其中《夜行船》当中有一句:“数点秋声侵短梦。”

杨婉从前并没有觉得,这一句有多美。

但如今,她躺在邓瑛居室的窗边,忽然就被这一层浪漫的古意触动了。

“数点秋声侵短梦。”

杨婉轻轻地在口中呢喃着这一句,却一时想不起下一句是什么。

苦思无果后,不禁自嘲地笑笑,抿着唇闭上了眼睛。

浓稠的黑暗里,邓瑛接出了后面半句,却只是动唇没有出声。

“檐下芭蕉雨。”

数点秋声侵短梦,檐下芭蕉雨。

这一年的秋天过得着实有些快。

**

和郑月嘉想得一样,皇帝在周丛山死后的第七日,亲自驾临内阁值房。

那一日,京城中到处都是路祭,纸灰若蝴,飞舞满城。

街巷中,不论那十余人的棺材经不经过,都能听到祭拜的悲声。

一时之间,帝都缟素。

北镇抚司原本要禁止路祭,并捉拿带头的人,却没想到被皇帝一道密旨压了回来。皇帝在养心殿严厉斥责了张洛,并责他在太和门上跪一日。

杨伦和白玉阳从太和门经过的时候,正好看见张洛被锦衣卫的人押着,摁跪在太和门前。

白玉阳道:“这么惨的案子,只是罚跪。还专门让他在这个时辰跪在这里,做样子给内阁看,呵……”

杨伦看了一眼张洛,回头对白玉阳道:“陛下还是要用他。”

白玉阳边走边叹气,“张阁老那样一个烂好人,怎么就生出这样一个幽都官。”

杨伦没接这个话,径直朝内阁值房走。

二人走到内阁值房,却见皇帝的仪仗赫然停在会极门上。

郑月嘉立在仪仗前,见二人过来拱手行礼。

“两位大人。”

白玉阳看了一眼值房,低声问道:“陛下驾临吗?”

“是。”

杨伦道:“何掌印呢?”

“伺候陛下在里面。”

他说完,侧身相让,“大人请。”

杨伦和白玉阳也不敢耽搁,联袂走进值房,刚一进门,还没来得及行君臣之礼,就听贞宁帝道:“此人虽然是罪臣之后,但既然已经受了刑,在司礼监制下,朕认为也没什么可指摘的。”

说完,向杨伦二人抬了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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