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晖, 你与手下将士, 今后都听陛下调遣!”

“是!”

高晖大声大道,然后朝李洵磕了个头:

“陛下,微臣高晖,愿为陛下赴汤蹈火!”

李洵满意地点头,叫他起身。

“皇叔辛苦了!”

“为陛下效忠乃是应尽之意!”

李洵这才看向其余文武大臣:

“众卿都平身吧,先各自散去归家,待有要事,朕自会召见尔等。”

说完,又对醇亲王道:

“皇叔与我一起进宫吧。”

说完便翻身上马,又让人牵来一匹马给醇亲王,两人一同骑马进宫,朝着最中央的勤政殿走去。

那里是大启历代帝王的起居所,也是整个国家最高权力的象征。

从今天起,这整座宫城都将归李洵所支配。

骑着马走在宫道上,是与往日截然不同的感官。

这是属于帝王的特权。

除了帝王,没有任何人可以在宫城里骑马,除了皇后太后,贵妃,太子,其余的人没有特别的恩准,在宫里都只能步行。

曾经的李洵,身为皇长子也只能步行。

至今他仍然记得七岁那年离开右相府,走进这宫城时的心情,宏伟幽深宫城,来之前被叮嘱了上百次的森严宫规,都让他对这宫城,对嘉佑帝这君父又向往又畏惧。

走在宫道之中,他觉得自己是如此渺小,如同海浪上翻滚的孤舟一般。

可如今,他成了这宫城的主人。

他可以赐予任何人在宫中骑马的权力。

曾经的弱小无助,早已经离他远去。

压下心头翻涌的复杂心绪,李洵问醇亲王:

“父皇那边如何?”

醇亲王道:

“有五皇子与容将军在,应当是走不远的。”

李洵轻拉缰绳驻马,吩咐自己这边随行的将军:

“带五个营的人,去接一接他们。”

大启的情况不同于沙国,嘉佑帝若逃到了江南,再纠集一帮人手东山再起,必然会对江南这种赋税重地造成严重的损失。

所以,李洵是绝不容许嘉佑帝和跟着嘉佑帝一起逃跑的皇子们逃脱的。

被李洵记挂着的嘉佑帝等人,确实如醇亲王所说,并没有走得太远。

他们在李洵抵达京城前一日就已经秘密从京城东门离开了。

当时整个京城都在备战,上万的精锐禁军押送着一些看起来像是军需的车马,并不会让人怀疑。

嘉佑帝不确定李洵什么时候会攻入京城发现他已经离开,为了稳妥,他一路上都下令不准停歇,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赶路去海边。

然而,人和马都是血肉之躯,在连续赶路两百里后,整个队伍就再也坚持不住,必须要停下来进行彻底的休整了。

从未这么快赶过路的达官贵人和女眷们都叫苦不迭,只有五皇子尚且还能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