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黛听他说这些事情她都气,果真是人善被人欺啊。

“那你跟着二皇子,岂非也要受欺负?五皇子的伴读不会也欺负你吧?”

她用也字,因为她知道四皇子的伴读就总是欺负他,二皇子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更保护不了沈嘉行。

沈嘉行说没有:“我毕竟年长几岁,他们倒是不敢,就是皇家兄弟之间常常争锋,二皇子总是藏秀避战,陛下老说他木讷平庸,才不是呢。”

他最清楚二皇子的水平,比起娇纵张扬的四皇子和狡猾小气的五皇子,二皇子心有沟壑又宽厚仁义,只怪皇帝有眼不识金镶玉,二皇子也就差个出身。

宜黛已经好几年没见过二皇子了,他跟着沈嘉行来过庄上一次,宜黛怕他来庄上呗宫里知道了,再暴露她们的行踪,又招来麻烦,便叫他不要再来了,后来他果真没有再来,只是常从沈嘉行嘴里听到他的消息,知道他不太好。

可她也不太好呀,他们都在努力过好自己的日子,没有多余的能力去帮助别人了。

“是金子总会发光的,你若是认准了他,便跟定他,他日若有造化,你也受益,”

有些话不宜说的太明白,沈嘉行听得懂,皇家最是能者居之的地方,太子如今瞧着是个合格的储君,二皇子和他关系尚可,若是他日太子登基,二皇子的日子应该会好过许多,若是太子无缘帝位,那他认为二皇子比老四老五强了不止一星半点儿。

沈嘉行在庄子上吃了午饭便走了,宜舒刚做完午后的康复训练,累的满脸通红,宜黛说道:“再这样下去,恐怕瞒不了多久了,你最近状态确实好了许多。”

她最近吃的多了,两颊肉眼可见的丰盈起来,脸上也有了血色,比之前卧床不醒枯瘦如柴的样子强多了。

宜舒说道:“除了他来,也没别人会来了,若实在瞒不住,让他知道了也无妨,就是先别让乔家知道。”

宜黛没有过多的给宜舒灌输乔家不好的观念,关于她们来庄子上养病的原因,她只说家里太吵,她和家中长辈又有些冲突,便带着宜舒搬来庄子上了,但宜舒似乎对乔家很不满,宜黛说起乔家都是称府里,宜舒却直呼乔家,似乎那不是她的家。

宜舒以为乔家不会来人看她,听说乔云生来庄上时,她愣了一下,还是装死,让姐姐别把他带来她屋里。

如今已是四月了,这是乔云生今年第一次来庄上。

宜黛望着眼前的男人,已过而立,蓄起了须,做了几年京官更有官僚风范了,可她记忆中的父亲还是姑苏城里会带着她和宜舒上街买花的年轻男人。

“父亲许久未来庄上了,此来有何贵干?”

乔云生每每听到她这冰冷带刺的话语便什么好心情都没了,他既然来了,自然是抱着享父女天伦的目的来的,可宜黛每每让她失望。

“前几日你祖母的寿辰,听说你回去道贺了,怎么也没多留一会儿,我都没见着你。”

宜黛说道:“父亲事忙,不敢打扰,我陪祖母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