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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势也,出入随风,进退维谷;其意也,动如雷霆,镇如山岳。此乃是灰衫壮汉运使巨剑之威,其不过随意挥使,便已卷起滔天狂澜。

顾青手中一道细长青色剑光,如在疾风骤雨之中飘摇不定,只是狂澜再是剧烈,却始终难耐其何。

下方观战之人,见这两人手段,皆是大惊。其中一人惊呼道:“这是哪来的女武者,不过锻骨修为,竟能挡住南天巨剑之威,真是天赋了得。”

有人不知南天巨剑之名,忙向旁边之人问询。

“南天巨剑晁中南,乃是大夏有名的炼髓武者,据闻其曾有机缘拜入太白剑宗,只是因为心向武道,才没去西陲之地。其所创重剑战诀,无论沙场还是江湖争斗,俱是寻常之辈远不可及。”

另有一人微微摇头:“攻守之势分明,那女武者毕竟修为尚浅,终究还是难敌晁中南巨剑神威。”

似乎在印证此人所言一般,晁中南剑势越使越猛,一时之间,似乎周遭灵机亦被其剑势带动,时有雷霆炸响,狂风呼啸。离得论剑台最近几人,感受这猛烈气机,忙往后而退,也亏得论剑台非一般石木,否则怕也难承其威。

顿时,下方之人议论纷纷,众说纷纭,究其言,皆是怜惜顾青这般貌美娘子,修行不易。其辈多是劝说顾青弃剑认输,免得如方才薛漠客一般,落下重伤。

萧离见着顾青危急模样,心中一动,手中也紧握长剑,却正是含光。其从南荒而至夏都,一路非是坦途,便请会元真人帮忙将含光取出,化作凡俗剑器,以应不测。忽的萧离又是神情一松,随即将手中紧握的含光剑松开,却见高台之上,本是勉力支撑,衣衫已有破损的顾青招式大变。

其除下最先之时,仗着身灵剑巧,攻得几剑之外,便一直被晁中南威猛刚俦,引动风雷之重剑牢牢压制。此刻其忽然一变,理也不理对方重剑之威,以剑为器,翩翩起舞。这舞姿不急不缓,不带分毫剑意杀机,然下方观战武者,无不豁然而动,大惊失色。

仿佛突然之间,场中唯有顾青一人一般,风雷之象都消散在诸人眼前,威猛剑势也似受挫,竟难再度施出。而正面迎对顾青的晁中南,更是感觉天地之间,神念所及,处处是顾青在挥剑起舞。他人未从这翩翩剑舞之中瞧出半分杀机,然于他而言,却感觉毛骨悚然,背间淌汗。晁中南沉抑难当,只欲强振真元神气,将对方这不攻不守,只管自舞的态势破去。只是无论其作何施为,竟难有一招建功,唯被顾青剑舞步步逼退。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绛唇珠袖两寂寞,晚有弟子传芬芳。临颍美人在白帝,妙舞此曲神扬扬。”

“公孙剑舞。”见到此情此景,下方有见多识广之人不自觉喊出这门武道神通之名。此舞乃是百余年前一位武道奇人曾使出,昔年在夏都之中,浏漓顿挫,独出冠时,一门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