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从没有怪过我们,更不会把这份不开心转移到我们身上。他说这跟我们没关系,不是我们的错。阿兄一直护着我们,对我们很好很好。”

李泰点头:“阿兄什么都想着我们,只需他有的,必定会给我和丽质留一份。而且留的要不是我们各自喜欢的,要不就是一模一样的。

“我们若有什么想吃想玩的,他也会尽量满足我们。怕我们耽误功课惹您惹先生们生气,他还会看着我们写。若有不会的,他亲自教,直到我们学会为止。

“我其实知道他在想方设法让我习武,我虽然不是很喜欢习武,但我明白他是怕我太懒怠又肥胖起来,恐我肥胖伤身。

“刚刚习武的时候,我总会手酸脚痛。阿兄会跟太医署要药膏给我揉。我跟不上进度,他会陪我一遍遍重新来重新跑。”

李泰拉住李世民:“阿耶,阿兄很好,真的很好。”

李丽质更是环住他:“我很感谢阿耶待我好,我希望阿耶继续对我好,可我也想阿耶对阿兄好。阿耶,阿兄他值得的。如果……

“如果阿耶待阿兄不好,那么也请阿耶对我和四哥不要这么好。我们天天在一处,你对我们如何,阿兄都看得到。我不想阿兄不开心。我想阿兄开开心心地,我想我们大家都开开心心地。”

李世民恍然失神,他从没有想过自己的心思与孩子们的认知完全不同。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他明明那么看重承乾,明明对承乾的栽培与期望比谁都要大,明明……

他看向旁边一直没说话的裴行俭:“你也这么认为吗?”

裴行俭定定看着他没有回答,可沉默本身已经是种答案。

李世民双唇颤抖,心里好似打翻了五味瓶,十分不是滋味。

裴行俭望向他:“义父,承乾经常说旁人待你真心还是假意,对你如何,你是可以感受到的。”

李丽质点头:“对。阿兄对我好,我能感受到。阿耶对我好,我也能感受到。可阿兄……阿兄虽然没说过,但我觉得对于阿耶疼不疼他,他或许有时候感受得到,有时候感受不到。”

李世民愣住,喃喃道:“有时候感受得到,有时候感受不到?”

“嗯。我好几次听到阿兄自己跟自己说话,告诉自己,阿耶是疼他的,很疼他的。”

李丽质有些迷茫,不是很懂李承乾为何要这么做,裴行俭却一语道出关键:“若他一直能感受到义父对他的疼爱,又何须如此告诫自己呢。

“前阵子突厥退兵,义父封赏功臣,颁布圣旨夸赞承乾,给予赏赐,承乾高兴了许久;后来义父命程将军兼任东宫卫率,答应承乾,可让程将军指点他的武艺,他也高兴了许久。

“从前在宏义宫的时候,承乾从不会这样。义父可有想过,这是为什么?”

李世民被问住了,为什么?他哪里知道为什么!

“因为在宏义宫时,义父对承乾虽也严格,但总会落下关爱,尤其是在承乾与李承道或是与已废尹德妃张婕妤产生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