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一发生,就牵涉到了商州的静安观。若我记得没错的话,今年春天的时候,你曾带陆巧儿去过商州道观。”秦远回答道,“当时我问过陆巧儿,长安城内有这么多道观为何不选择,非要去商州的道观。她说因为商州的道观内有你的熟人。”

安平公主愣了下。

陆巧儿本要往外走,听二人这番对话,恍然明白过来,万般生气。

“怪不得当初我说要出家,你偏偏带我去商州的静安观。你早就和静安观的道长串通一气,故意令道跟我说不够格,让我再回长安!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因我和秦大哥相识,想利用我?”

安平公主冷笑一声,对陆巧儿道:“看来你这段日子没白跟我,总算有点脑袋了。”

陆巧儿更气,又要往上冲,最终被温彦博劝离了公堂。

秦远则用探究的目光重新打量安平公主。

安平公主被秦远这么瞧得很不舒服,她皱眉不悦,故作调笑地问秦远:“听说很多年轻的美人追求秦寺卿,秦寺卿都不喜欢,秦寺卿该不会就偏好喜欢我这种半老徐娘?若是秦寺卿这等样貌的男人,我倒是不嫌弃,以前在公主府里就养了两个好看的,嘴巴特甜,能把人哄得找不着北。可惜没志气,也就只能玩玩罢了,比不得秦寺卿这样聪慧之人。”

“可他也嘴甜。”长孙无忌忍不住插嘴道。他本来想表达的意思是,秦远也一样是个没志气的。却没想到安平公主闻言后,就更满意秦远了。

“竟可以三者兼顾,难不得之前会有那么多年轻女子喜欢秦少卿。”安平公主故作一副饶有兴致地模样,目光□□地打量秦远,像足了一个女流氓。

秦远根本不被安平公主的‘调戏’所动,因为他知道安平公主在故意转移他的注意。

“人心毕竟都是肉长的,跟隋生源和陆巧儿生活在一个屋檐下那么久,怎么可能一点感情都没有?话虽句句有刺,但我还是听出来了,你刚刚故作凶狠地恫吓陆巧儿,其实就是想让她带着隋生源赶紧离开长安城。看来你即将谋划的事会波及整个长安城。”秦远揣测道。

安平公主骗过头去不看秦远,“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

“刚刚不是一直冷笑挑衅,甚至还想调戏我么,而今被我说中心事,便扭头故意逃避了?”秦远问。

安平公主又把头扭了过来,怒瞪秦远。

秦远笑起来,“瞧瞧,又被说中心事了,心慌了,便赶紧改了回来。”

安平公主气得真不知说什么好,这秦远简直有气死人的能耐。

秦远瞧得出她很想反驳,满眼睛里都是话,但她狠狠咬着牙,偏偏不说。估摸着是害怕她一张口破绽更多,又被自己窥探出什么。

之后,秦远再问安平公主问题,安平公主便一个字都不说了。

秦远禁不住笑起来。

“安平公主不过如此。”秦远故作讥讽地感慨一声。

长孙无忌和温彦博都跟着笑起来,笑容里自然都充满了嘲讽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