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真凶哦。

守夜人重新把吊坠戴回了脖子上。陈黎野一边看着他,一边又问道:“那你接下来要跟我一起过地狱吗?”

“嗯。” 守夜人低头把戒指吊坠放回衣服里,应了一声,说,“既然不知道你到底犯了什么错,就只能进去看看别的守夜人怎么说了。”

“那我要是哪天出地狱了呢?”陈黎野又问他,“到时候你打算怎么办,不出来留在里面吗?”

“……”

守夜人眼睛往旁边飘了一下,把自己的长发从吊坠里头撩了出来,说,“我自己有想法,跟你没关系。我刚说了什么,不用我跟你再重复一遍吧。”

陈黎野:“……”

他当然记得守夜人说了什么。

他说闭嘴乖乖听话,少问没用的。

守夜人说完这些就不再说话了,他往沙发上一靠,转头看向窗外。陈黎野之前出门下楼的时候顺手收拾了一下客厅,自然也顺便拉开了客厅的窗帘。

但他家住的高楼层,往外面一看只能看见一些高层的建筑和天空,其他什么也看不见。

守夜人就这么看着窗外的天发呆。

陈黎野起身去找他的衣服了,他把戒指吊坠从守夜人的衣服里拿了出来,然后盯着它看了一会儿,思索半晌,也不知自己怎么想的,鬼使神差的就把戒指从吊坠的红绳上解了下来,然后套在了自己的左手中指上。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总之就是有一种很强烈的冲动。他不想像守夜人一样把戒指藏在衣服里,他想堂堂正正正大光明的戴在手上。

陈黎野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戒指,不知为何,心里猛然泛起一阵心酸来,像是盼了这一刻很久,甚至有些终于苦尽甘来的欣喜。

太奇怪了。

陈黎野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了。

他可还记得守夜人在铁树地狱里亲了他呢,按照守夜人的说法,难不成那也是兄弟朋友之间以表友情情谊的方式?——这也太扯淡了,纵观古往今来,应该没有哪一个时代会有兄弟之间互赠戒指的狗屁传统,也不会有兄弟之间互相亲嘴以表情谊的沙比风俗。

陈黎野虽然完全不信,但他历史学的不好,也不敢轻易下断言。毕竟世间三千无奇不有,万一这种沙比风俗传统真的存在呢。

于是为了找人彻彻底底的确认一下,陈黎野拿出手机,打开了微信,在微信的茫茫联系人人海中找到了柳煦。

柳煦历史学的确实不错,他平时闲着没空就喜欢写写书法诗词,办公室里也有不少历史类书籍,问他应该是没错的。

于是陈黎野给他发了几条消息过去。

陈黎野:“柳絮。”

柳煦这名字音同柳絮,他们懒得好好打他名字,就以这种方式叫他。柳煦并不介意,反倒还笑着说过“好好打名字挺麻烦的,以后微信里有事儿就直接打柳絮就好了,从小到大同学都这么叫我”。

陈黎野接着打字:“好兄弟,问点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