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前后不过十秒的工夫,余风把谢安屿压在地上的时候谢安屿甚至还没反应过来,稀里糊涂地听着他说的那两句话,随后嘴巴就被堵住了。

余风吻得很用力,几乎是用自己的嘴巴在碾谢安屿的嘴唇。谢安屿大脑宕机,脸上的肌肉仿佛都僵住了,双唇紧闭,无法思考,五感似乎只有嗅觉还没失灵,他能感觉到自己被余风身上的味道包裹住了。

余风用佘尖丁页开了谢安屿的唇瓣,谢安屿在他的引导下本能地张开了嘴巴,余风的动作不算轻柔,他没给谢安屿反应的时间,就缠住了他的佘头。

谢安屿手指一颤,肾上腺素骤然飙升,脑袋上方仿佛炸开了一朵烟花。

没什么复杂而不能言说的感受。

就是舒服。

余风的味道,余风的嘴唇,余风搂着他脖子的手。肌肤相亲带给谢安屿的再也不是抵触与反感,而是沉溺。

谢安屿的一条腿微微弓了起来,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

谢安屿的嘴里有一股橙子的果香味,佘尖也是甜的。

余风现在的行为完全是出自本能,身体比大脑先一步行动。鬼知道刚才谢安屿问出那句话的时候,他的血压升得有多快,头都晕了,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有些失控,无暇去想自己怎么会蠢得什么也没察觉,就急切地想触碰谢安屿。

克制已久的情愫终于得以宣泄,余风紧紧按住谢安屿的后脑勺,粗蛮又庄重地吻他。每一下都吻得很实,谢安屿的嘴唇被压得密不透风,一点儿空气都钻不进去。

才一分钟谢安屿就缺氧了,脸颊迅速浮上红色,呼吸沉重。

余风游离到他的嘴角,轻轻啄着,两人的嘴唇短暂分离,随后余风又重新吻了过来。他搂着谢安屿的腰把他抱起来面朝自己坐着,期间嘴唇一直跟他贴着。谢安屿坐起来的时候没坐稳,脸不由得往后倾了一下,余风追着吻过去。

余风单手环住谢安屿的腰,他不舍得放开谢安屿,一边亲他,一边伸手去拉帐篷的拉链。

外面传来一阵嬉闹声,谢安屿倏地睁开眼睛,余风“歘”的一声拉下拉链,把帐篷关上了。

“没事。”余风低声说着,轻轻磨着他的嘴唇。

他们面对面拥抱着接吻,外面的说话声近在耳旁。

“诶?地上好多烟花啊,还是没放过的!”

“嘘,声音小点儿,帐篷里估计有人在睡觉。”

“哦哦。”

“地上的烟花应该也是他们的吧,别捡了,走吧走吧,我们去那边拍照。”

“你拍立得有没有电?别又跟上次似的,大老远带过来,结果没电。”

“有电有电,出门前我检查过了,这次再没电我直接祭天好吧?”

……

脚步声走远了,谢安屿也快窒息了,不是因为呼吸不畅,是因为大脑缺氧。他可能是肾上腺素飚过头了,现在头晕目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