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孙子护着他那宝贝妾回去养胎,她自己去了赵佳贤房里,直接把苦主摆平了。

殷夫人这已是第一遍听了,还是忍不住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念着媳妇在才没破口大骂。

徐念安十分认真地听了,又问冼妈妈:“依妈妈看,那个妾是个何等样人?”

提起这个,冼妈妈不屑得白眼几乎要翻到房顶上去,道:“大着肚子进门的,能是什么好人?看她缠男人那手段,说她是窑子里出来的我都信!”

徐念安这才转过脸对殷夫人道:“母亲,儿媳有几句话想单独对您说。”

殷夫人屏退苏冼两位妈妈。

“母亲,这妾人品低劣,且存了害人之心,四姐夫颇有宠妾灭妻的势头,邬府老太太又是个糊涂的。为四姐姐与外甥们的安全着想,留她不得了。”徐念安对殷夫人道。

殷夫人握拳:“我岂不知?只是,那毕竟是在人家家里头,万一有个差池……”

徐念安摇摇头,道:“母亲请放心,既然是邬府的妾,自然由他们邬家人来解决,咱们不脏这个手。”

殷夫人一听不用脏手,顿时打起十一分精神来,问:“你有何主意?”

“这妾是大着肚子进府的,这是个最好拿捏的把柄。母亲先悄悄派些亲信去将这妾的来历身世,以及与四姐夫是如何相识的查探清楚了,儿媳自有妙计对付她。”

殷夫人见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虽还不知这妙计是什么,心却已放下了大半,道:“这个容易。”

“既如此,儿媳便与母亲分头行事,儿媳去邬府探望四姐姐,母亲即刻着手查那妾的事。”徐念安道。

“不用,邬府还是我亲自去。”殷夫人担心徐念安年纪轻,又是新嫁进赵家的,过去说话没有分量。

徐念安道:“母亲,您与那邬夫人是亲家,有些话您不方便明说,毕竟四姐姐还要做人媳妇。而且邬老太太还压您一辈。儿媳去就不一样了,邬夫人和邬老太太总不能为着个妾,先亏待了您闺女,又欺负您媳妇。若真是如此,您便是骂上邬府去,也是您占理。”

殷夫人暗暗点头,又叮嘱徐念安:“别的先不管,你务必帮我劝好了佳贤,让她保重身子,不要多思多虑。就说,让她再忍耐些时日,家里正想法子呢。”

“我省得。”

婆媳俩说定了,殷夫人是个行动力极强的人,当即一边吩咐人套车,让苏妈妈派得力丫鬟婆子跟着徐念安去邬家,一边招来亲信让去调查那个郑蔓儿。

事情都安排下去了,苏念安也走了,殷夫人才疑惑起来,向苏妈妈道:“徐氏虽是我唯一的嫡媳,佳贤的亲弟媳,可她是新嫁妇,此事她原可不插手的,为什么非要冒着吃力不讨好的风险来插手呢?”

苏妈妈思量着道:“也许是想让您见识她的能耐,放些权给她?”

殷夫人摇头:“不像。自嫁进来后,她便整日陪着桓熙写写字逛逛园子,小日子过得舒爽得很,不像是要揽权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