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

回府之后,林星召集阿三,郑铁山,通判邓飞和团练邹越,一起商谈如何妥善解决码头商业面临的诸多困难。

林星首先道:“邹越,我听闻港口码头的商贩们因为沉重的赋税而无法正常经营,许多人被迫离开了码头,有这回事么?”

邹越见林星似有不悦之色,连忙战战兢兢道:“回大人,确实有这回事。只是这其中的原因,却是多方面的,我们做团练的,也只是听命于人,赶跑那些流动商贩,并不是我们的本意。个中情由,还望大人见谅。”

邓飞唯恐邹越被责骂,从旁开脱道:“大人,邹团练所言属实。上峰有令,当差的岂敢不从?”

然后叹一口气,颇感无奈道:“大人,不是我邓飞过河拆桥,背后说前任知州的坏话,实在是前任知州为人处事过于苛刻。为了敛财邀功,不惜大肆收刮民脂民膏。就拿码头征税这件事来说吧,虽然朝廷明文规定对商贩课税,但税率还算较低,一般商贩均可以承受。然而前任知州却私自提高税率,加重商贩负担,以至无利可图,商贩们这才被迫离开港口码头。”

林星早就猜到这里面有猫腻。课税的做法无可厚非,但朝廷大官在制度税率时,肯定会综合考虑商贩负担,从而既增加了国家收入,又使商业繁荣。若是因为课税而导致工商业萧条,这恐怕不会是执政者愿意看到的。因此略一想就知道,肯定是州官私自提高了税率。

想通了这一点,林星不再责怪邹越,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道:“我只是问一下情况,并没有别的意思,你不用紧张,来,坐下说!”

邓飞暗暗观察林星神色,确定他确实不介意之后,这才坐下。

林星开诚布公地询问大家的意见道:“现在码头那边虽然货运繁忙,船只往来频繁,但商业氛围却明显不浓。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我看码头那边从事搬运和调度的伙计众多,平时的吃穿用都有很大需求,如果我们出台措施发展商业,鼓励商家在码头设摊的话,我敢保证码头一带一定会非常热闹。”

邓飞的看法一致,道:“大人的猜想很有道理。事实上,早就有不少商家看准了码头一带蕴含的无限商机,都摩拳擦掌准备在码头区大展拳脚,只是苦于税负过高,这才望而却步。大人若是放宽政策,允许商人入市,商人们势必会争先恐后地入驻码头区。”

林星点点头,道:“我认为降低税负,鼓励商人入市,大力发展商业,和我们之前谈到过的大战广州大计不谋而合。我现在脑海中有一个想法,说出来让大家参考一下,看看是否切实可行。”

郑铁山饶有兴致道:“好!贤弟你说。”

在众人倾听的目光中,林星缓缓说道:“前些日子,我曾说过,发展旅游业和饮食业,是广州的必然出路。这些天,我在考察中发现,广州的美食文化博大精深,而且大有可为。这验证了我们之前的观点。”

他顿了一顿,道:“现在码头商业萎缩,这个问题急需解决。我生平有一大习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