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蓝决定不跟他计较。可过两天,她又有事儿求到他头上,就是关于和季淑慧合作的事儿。

不过,那天她在公司打电话给他时,他竟然还给她摆架子,说自己这两天很忙,改天再说。

头一次被他晾了的温蓝都震惊了,心里想着,他是不是又跟她玩什么花样,不生气,倒还有几分新鲜感。

她也不是个知难而退的人,就在电话里问她:“那么江总,请问您哪天有空?能否提前告知一下?”

语气很嗲,酸到人的鸡皮疙瘩都起来。

不过她知道,他就喜欢这一套。

果然,他下一秒说:“那行吧,这个礼拜六,你来山水别居这边找我,我约了人谈事。”

呵,还要她排队?这架子摆的。

不过她有求于他,她欣然应下,给足了他面子,又忍不住刺他两句:“约了什么人啊?不会是哪个美女吧?美女我最了解啊,要不要我帮你买点礼物过去慰问一下?”

“好啊,那你去帽儿胡同那家香薰店替我拿两个礼盒。”

温蓝愣住,没想到他还真好意思开这个口。

她就是随口一提刺一刺他。

虽然这是小事,不过,她心里还是有那么点儿不爽。这男人可真够小气的……

可真的到了那天,去那边赴宴,包厢的门一推开她就愣住了。

江景行站在木质桌案前,西装笔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正弯腰替一位贵妇人倒茶。

妇人年约四十许,穿一身浅绿色亚麻色国风套装,眼角有细微的纹路,容貌不算多出众,却特有一种温婉文艺的气质。

接过忠诚集团大老板给自己斟的茶,她神色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只是将茶杯搁在鼻下轻轻晃过,似乎是在品味茶香。

“你爸爸最近可好?我有段时间没见着他了。”她和江景行的父亲早年共事过,有些交情。

江景行回答得很谦逊:“话我一定带到,下次我让他去拜访您。”

“别,我可不敢。”季淑慧都笑了,目光转向门口,略带几分审度地落在温蓝身上。

温蓝这才明白,他为什么让自己跑那么远去拿这两个礼盒。

礼盒,当然要她亲手奉上才显诚意。

虽然他一早就按照季淑慧的喜好定好了这两份香薰礼盒,但却是她跑了两个区亲自去拿的,如今还被她提在手里,便显得她的诚意。

“季老师好,我是温蓝,江景行的……”

“我妻子。”江景行笑着接过话茬,“她一直都很仰慕您,所以托我帮这个忙,说想要见您一面,跟您探讨一下画画之类的。”

“哦?”季淑慧略挑了下眉,点点头,挺客气的,但也只是客气。

目光落在她手里的礼盒上时倒是怔了一下,多了几分异样,“这个家店的东西很难定的。”

“她几个月前就去排队了,一直央求人家,人家实在受不了她,这才答应。”江景行笑着说,又替她斟茶,不忘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