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们进行了超脱身份的行为,他餍足得像一只饱食后的兽。

我木在沙发上,整个人思维都在凌乱和理智的边缘。

他的银发低垂,像是一张密密匝匝的网包裹着我喘息发颤的表情,像是在欣赏自己画就的艺术品。

他说他不知道把我的耳垂咬疼了,那个时候我发出来的声音好像很舒服,他以为我很喜欢。

“你喜欢吗?”他问。

我的手被他摁着,紧张到每一根手指都在蜷缩。

“喜欢吗?”他又问了一遍。

我欲哭无泪,嘴唇有些肿痒:“别咬!”

他低首,轻吻了一下我的嘴唇然后起身观察我的表情:“这样呢?”

“……”我。

他又低了下首,第二次轻吻后起身:“这样呢?”

“……”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在他第三次轻吻的时候,我几乎是尖叫着喊出来。“你是我的阵哥……唔。”

他不是。

他是和我没有血缘关系的养子,也是十四年前为了我留下来的孩子。

他的亲吻柔和了很多,像是适应着这样唇角摩挲的快意和轻柔,他的唇角流淌热意。

“我留下来可不是想要当你哥哥的。”

“那、那你……”我的鼻尖轻擦着他的鼻侧,我们在共同呼吸着同样的气流,连我的声音里都带着和他一样的干涩。“……你和我这样,像……”

“像什么?”

“像情侣吗?”

他笑了:“不像吗?”

他跟着说:“扔掉繁琐的道德枷锁,我不是你哥哥,你也不是我妹妹。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

“你也喜欢我?”我不敢确信,“我一直以为你很讨厌我,你从来没跟我说过你喜欢我。”

“那我现在重复一遍,你听好了。”他那狭长的眼角拉长,连带着绿色瞳孔也开始聚焦。“我不是喜欢你,我爱你。你就像我的一根肋骨,支撑着我心脏的位置,这很重要,少一根都不行。”

在那暴雨不断的雨夜、冰冷的超市。

我找到了那个被黑暗困住的孩子。

他顶着骤雨把我背回了家、盛着夜幕背着我走过芦苇田。

我们的故事就那样开始了。

他松开了我的手,我的双手环上他的肩膀。

我微微用力,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让我们彼此依靠着对方,密不可分。

冰雪世界里面绽放了一朵玫瑰花。

艳红色的花瓣掉落在洁白的雪地里,就像是具有温度的心脏。

鲜活而又斑斓的颜色渲染着那个世界,我的手指描绘着他的五官,希望自己能够看得更清楚一点。

他到底是我的阵,还是琴酒。

但这都不重要了。

他的影子覆盖在我的身上,我能够感觉到他灵魂的温度。

我睁不开眼睛看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