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浑浑噩噩的时候看到他在翻涌浪潮里冲我笑,用手臂支撑着我不掉落。

可我还是掉落了,落在夕阳转瞬夜幕降临的凌晨。

他猛烈而又不加掩饰的爱意让他像一个只会横冲直撞的蛮兽,只能在一次又一次的冲撞里面摸索经验。

很不幸。

我成了第一个实验的小白鼠。

他把“奄奄一息”的我抱起来的时候,我已经像是个腐朽僵硬的机器人了,光是坐起来就开始“扑扑扑”地往地上掉“零件”。

“不让我休息,我真的会生气。”我气若游丝,半威胁半哀求道。“新一快回来了,求求你让我休息一下还要去打扫一下呢……”

“叫钟点工。”他说。

我疯狂摇头:“不行不行,我会臊死的。”

我们的战场地点太多了,但凡有点这方面经验的都知道那些地方发生过什么事情。

不过说到底!这都是阵得不对!

把人家的家里搞成这样……都说了去酒店的qaq。

他摁住我的肩膀,用床褥把我裹得严严实实,然后拍了拍我的脑袋说:“别管了,我都交代好了。”

我常识性地想要坐起来但是没坐起来:“你真叫钟点工了?”

“嗯。”他说。

我把被子盖住脸,在里面哀嚎:“我没脸见人了。”

他笑了一声,双手环住我的肩膀把我拉进他的怀里。

我的脑袋贴着他的胸口位置,听到了被肋骨包裹着的心跳声。

他说我是他的肋骨。

那么肋骨应该待着的地方,就是他的怀抱里。

我翻了个身,将脸贴在他的锁骨位置,沉沉地咽了口他身上沐浴露和洗发液冗杂的薄荷味,然后把声音放到最低。

“我们这样……是情侣了吗?”

他亲吻了一下我的额发,像是安抚也像是调·情:“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我会很快解决这件事的。”

我哼唧了一声:“你猜我在想什么?”

“爸爸妈妈那边的事。”

这不就巧了?

他还真像我肚子里的蛔虫呢。

我点头:“我就在想这个问题,你要怎么解决?”

老爸老妈能接受自己养大的两个孩子……变成了这样的关系吗?

我开始担忧。

他用手捂住了我的眼睛:“现在对你来说最重要的是睡觉。”

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我就因为运动量过大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但又因为心里面揣着心事一晚上都没有睡好。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家里面很多家具全部都换成了新的。

有一些东西是没有办法清理干净的,比如说麂皮沙发。

我们昨天在那里至少呆了四十多分钟,完全没有办法清理掉上面的水渍和液体,所以只能换新的了。

我扶额坐在新餐桌上:“拜托你,找人把那些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