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霎时变得寂静。

宣敏眸光沉沉地打量着在场所谓的“长公主派”官员们,可笑的是,里面竟有大半都是生面孔。

说是为她而聚集的,实则她这个主人翁对此却一无所知。

有一年岁较大的老者上前一步,大着胆子道:“不知殿下何故动怒……”

宣敏转头将目光投到他身上,声音沉沉,努力压着自己汹涌的情绪:“孙皓竹在哪里。”

“这,臣等不知……”他觑了眼宣敏愈发黑沉的面色,心里有些发虚,“殿下离京的日子里,都是驸马照拂我等,想必颇为劳心劳神,故而回房休息了。”

话音刚落,就见宣敏冷笑一声,眸中冷光熠熠:“他可真是长能耐了。好一个劳心劳神,倒像是本宫对不住他一般。”

在场几个官位较小的哪里见过这等场面,当即背后冷汗涔涔,皆缩着脖子不敢吱声。

宣敏虽不常待在京城,但其瑄北军主将的威名却依旧深入人心。在场之人毫不怀疑,今日要是他们闹得她不痛快了,怕是要难以肢体健全地走出宝胡楼。

“在座的各位都是孙皓竹邀请来的吧。”宣敏拉过一条宽大的椅子,直接将它端端正正地摆在了在当门口,稳坐了下来,“既如此,便都在这里等着。他不回来,谁也别想走。”

听了这话,在场顿时响起了一阵窃窃私语,不过片刻工夫便不满之声愈甚,只是碍于宣敏的威势不得发作。

南嘉在心里嗤笑一声,走过一步,斟了一杯花茶递给宣敏。

“殿下消消火,为那等人动了火气伤了身体可不值得。”

宣敏没有拒绝,接过来抿了一口。

南嘉与她道:“早知他有如此异心,我就该在一开始就告知殿下。”

宣敏转过头来,示意她说下去。

“日前,孙……大公子在这宝胡楼中以殿下的名义约我见面,威逼利诱之下叫我与其合作。”南嘉清了一下嗓子,“当时殿下并未归京,我虽然心有疑虑,却并无能力拒绝,只得口头上答应了下来。今日看来,这大公子端的是有野心,竟将主意都打到殿下头上来了。怕是这在场的诸位达官贵人们,也都是他以您的名义拉拢来为己所用的。”

宣敏扫视了周围一圈,威势沉沉,看的众人心里发怵,只听她冷声道:“不知各位与孙皓竹都达成了怎样的好交易?本宫今日难得有机会来此一聚,诸位可别叫本宫扫了兴。”

“都上前来说道说道。”

语调冰冷不含一丝感情。

能爬到如今的位置上,他们都不是什么痴傻之人,稍一思索就能知道其中底细,不免都倒吸一口凉气。

“殿下恕罪!我等是真不知……”先前的老者反应迅速,连忙跪倒。

“殿下恕罪……”一时间堂中跪倒一片。

其中有几个不甘心的,或是孙皓竹的心腹,虚虚地随着众人一起下跪,心里却还是十分不屑。

不过不甘心归不甘心,担忧还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