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南下的列车上,陈杨轻拧的眉头从上车后一直没有舒展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心中的焦虑和担心愈发浓烈,恨不得自己长了一双翅膀立即飞到羊城。

在接到鳞子的求救电话后,陈杨当天晚上就赶到了地区,好在这时候还没有后世人挤人的春运,很快就搭上了一辆南下的列车。如今,他已经在火车上待了一天一夜,大概还有十几个小时,列车就能抵达羊城。

“小兄弟,看你都一天没吃饭了,我这里有些煮鸡蛋,你要不要吃两个?”就在陈杨斜视着窗外飞越而逝的景色时,对面的床铺上传来一道爽朗的声音。

说话的人年纪在四十岁左右,国字脸,身材较为高大,说话的口音中带有比较浓的东北口音。

陈杨买的是软卧票,倒不是他刻意买,而是当时就剩下票价较贵的软卧,车厢里四个人在他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在了,除了他自己和说话的那位东北男人,还有一对三十来岁的夫妻。

“谢谢大叔,那我就不客气了。”陈杨感觉到这东北汉子不是客套,加上肚子里确实有些饥饿,就接过了两个水煮蛋,触手还有些热,应该是刚才加温的。

东北汉子见陈杨的直快也很高兴,两人就一边吃着鸡蛋一边聊了起来。陈杨知道了东北汉子的名字,叫做常龙,是一家大型农场主管销售的副场长,此去羊城是为了为他们农场出产的新大米开拓市场。

在知道常龙的身份后,陈杨就多了一份亲近感。

在得知陈杨来羊城是为了寻人后,常龙很是惊讶。现在可不比十年后,十几岁的少年孤身全国范围内乱跑可很少见,在惊讶于陈杨的‘大胆’时,常龙也表示有需要帮忙的可以扩他。

这句话陈杨知道对方只是客气了,因为他看得出来常龙在羊城也不一定有什么关系,两人聊了一会儿,就结束了。

15个小时后,列车在羊城火车站停下,下车后,陈杨和常龙分别。

就是前世,陈杨也从未来过羊城,在走出火车站的那一刻,一种茫然的感觉涌上心头。

这时候的羊城和十几年后肯定不能比,但作为改革开放的前沿城市,羊城的发展在某些方面比滨海也不逊色,偌大的城市一栋栋钢铁建筑是那么的陌生。而想要在这里找到两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陈杨现在没有身份证,没有暂居证,在羊城这里属于‘三无人员’,他本身还要防止被当地警察盯上,所以公然去打听鳞子和二胖绝无可能。

而陈杨仰为依仗的‘生命追踪术’在七千平方公里的羊城作用也太小了点,除非他能找到一天范围内鳞子和二胖留下的生命之气轨迹。

他先找了家不要身份证的黑旅馆住下,休息了几个小时再出门。他在街上找到了一家公共电话亭,在电话亭主人警惕的目光中先行付了五块钱后,拨打了一个号码。

这个电话是打给天堂乡乡政府的何同的,他在来之前曾找到了何同,让何同帮他查询下那天鳞子打的电话的号码。现在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