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梦境吗?为何如此真切?

弥漫着药香的房间不断的有不同的人在穿插来去匆匆忙忙可一切都好像在水中摇曳似真似幻。

我穿着古时的人才会穿的那种重重叠叠的衣裙长垂髻正哭的肝肠寸断。榻上那个白衣男子虽是形容枯槁眉目间仍可见得清俊已极。

他显然已是弥留目光都有些焕散可他的唇畔仍然有着那么温和的笑容他轻声唤我:“眸儿眸儿眸儿。”声音弱的几不可闻却是那般说不尽的缠绵之意。

我紧紧的握着他修长的手指泪水落在彼此紧握的掌中我的心好像撕裂般的疼痛着痛的让我几乎要窒息。我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是用着全身的力气拼命的紧握着他的手他的目光温暖的注视着我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我好像看不够似的。我从来不曾想过一个马上就要死去的人那般的虚弱可目光中仍然有着仿佛阳光那样的温暖和深情。他轻轻抬手似乎想触到我的脸我慌忙把面颊迎上去他微笑着:“眸儿乖再哭就不漂亮了。”我忍不住痛哭失声。在这样的时候他还是会用他最后一份力气来逗我笑。

许久许久我几乎哭到昏厥。

身后有人轻轻的拥住我的肩微微哽咽的声音轻轻的道:“小姐卓公子已经去了您节哀啊!”我什么都听不到泪水弥漫着我的视线身后的人又说了几次我忽然听懂了反应了过来我全身瞬间冰冷彻骨痛到极至我似已痛的麻木。

伸袖拭去了泪水我抬头注视着他的脸。那般清俊的眉目薄薄的唇边还有一丝温暖的笑意。微闭的双目似乎只是在小憩。脸色苍白却如墨如此的病容中他却不曾带出一丝痛苦的表情仍然那么淡定而从容。

我爱这个男人爱入骨髓。也许他的离去带走了我的心吧?为何我心中一片虚无再也没有那般痛彻心肺。

我一言不的抱起了他缓缓的走出门去。他身材高大而我抱起来似乎并不那么费力。身后似有无数的声音在叫我有无数只手试图拉住我的衣衫。我充耳不闻。“呛”的一声一把雪亮的剑自我的袖中滑出落在地上抖动中闪着璀璨的光。我淡然的扫了一眼忽然飞身而起怀抱着我的爱人飞檐走壁而去。

全身一震我猛然惊醒。

我居然在泰山上睡着了。山风正在耳边烈烈做响我下意识的拉高了领子。梦中的一切仍历历在目那么那么的清晰和真实。

我了半天呆我怎么会睡着呢我昨晚可没有熬夜而且爬山也并没有感觉到累啊!就这么走着走着居然就趴在地上睡过去了还做了一个这么奇怪的梦该不是中邪了吧!天哪都怪我好好的路不走非要自己绕来绕去绕到这么个鬼影子也没有的地方鬼?鬼打墙!

脑子中忽然飞过这个小说中常见的名词我背上立刻一阵恶寒赶紧想要爬起来。可脚嵌入了地上的一个大大的裂缝使出吃奶的劲也拔不出来。Tmd从来都比较淑女的我居然冒出了这么一句国骂。怎么办找石头撬吧。我尽力伸长手臂够到了裂缝尽头的一块狭长的石头咬牙切齿的想把它从地上拉出来。

那块一尺左右的狭长石头看起来嵌入地面很深所以我用了我最大的力气可是陡然感觉手上一轻我几乎闪了一下没有费多少力气那块石头就到了我手中。

接着似乎触一而动全身似的自那块石头的坑开始一直到我的脚嵌入的地方地面的泥土忽然就这么塌了下去簌簌掉进了一个不可见的深坑。露出了一片一米多长半尺多宽的缝隙。我愣了愣本能的探头向里面看去。

一个方方正正的石头的角石质温润如玉光滑细致微微泛着银色的兴芒似乎有一点半透明的感觉石面下两寸左右的地方有一个一指宽的凹槽看起来好像是一个石盒的样子。

宝藏?我眼前一亮。

于是我兴致勃勃的开始清除石面上的泥土前几日泰山上的大雨把泥土都打的透湿现在虽然干了可清除起来也并不十分费力。可是我不断向前不断向前已经清出了半米宽一米多长的距离仍然看不到另外的角。

我心里有一点点毛索性跪在地上双手撑住石面用尽全力一掀。第一次似乎微有松动第二次我终于成功的把石面抬高了小半尺看地面松动的痕迹这个石盒大约有一米多宽两米多长的样子。

我正满意的一笑忽然愣在了那儿一米宽两米长天哪这好像是是那个是。不管了我咬了咬牙用尽全力一掀自己也被反震不由自主的坐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