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见高台上负手而立的一个女童,她穿着红色长裙,面上极力保持着镇定和骄傲,可眼神却忍不住四处打量,明显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几乎只是一眼对视,他感觉周身血液都涌了上来。

是她——

他心跳得飞快,他从琉璃水缸中努力想要爬出去,想要去看看那个女童。

他第一次有这么大反应,把旁边人都吓了一跳,看他爬出来,鞭子狠狠抽打而上,他疼得抽搐起来,却还是努力扑腾着想往外爬去。

挣扎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女童看着他被打,一时有些懵了,他盯着她,蔓延渴盼,女童愣了许久后,转头看向身边一个青年。

“大师兄,”女童抬手指着他,“我买下他,好不好?”

【3】

她把他买了下来。

买下来当天,他们休息在客栈里,她按着她师姐的话,让人给他放了水,泡在浴桶里,水里是她师姐琴吟雨准备的药材,可以修复他的伤口,他安稳泡着,就看琴吟雨带着她走进来。

他身上还带着拍卖行用来束缚他灵力的铁镣,可琴吟雨还是不太放心,拉着女童站在一边,冷着声道:“阿晚心善救了你,你别起其他心思,我们能买下你,也能杀了你,好自为之。”

听着这话,他摇摇头,艰难发着人修的语言道:“我,不会害她。”

“你会说人话?”琴吟雨有些诧异,他点头。

旁边女童好奇:“你是从哪儿来的?”

“定离海。”

“来做什么?”

“想到大千世界看一看。”

“呀,”听到这话,女童笑起来,“我也想,但师兄师姐没时间陪我。你……你同我说说,定离海是什么样?”

说着,女童似乎想起来什么,忙道:“哦,我都忘了,我叫花向晚,你呢?你叫什么?”

“沈逸尘。”

他将鲛人一族的语音转换成名字,女童听着,重复了一遍:“哦,沈逸尘。”

那天晚上,她就蹲在浴桶旁边,同他聊天,她对定离海很有兴趣,对外面的一切都很有兴趣,还对澜庭真君的过往很有兴趣。

“我父亲走后,母亲就不太和我说话,也不喜欢和我提他,”花向晚嘟囔着告诉他,“她好少告诉我这些。”

沈逸尘不说话,他鱼尾轻摆,有些担忧询问:“你父亲……怎么走的?”

“他身上伤太多啦,”花向晚无奈,“经年征战,一直强撑着,后来就走了。你父亲呢?”她扭头看他,“也一样的吗?”

“嗯。”沈逸尘想着父皇最后的时光,有些低沉,“一样的。”

“那我们也算打平了。”花向晚转头看着窗外,喃喃,“以后别这样了。”

从那以后,她经常来找他聊天。

他怕她早早把他送走,每天都将原本要痊愈的伤口重新撕烂。

他很好奇这个女童,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要坚持不懈留